青萍和福慧听了,立马逮住康宁,“好呀,你这张嘴是愈发厉害了,连姐姐们都调侃。”
“两位好姐姐,饶了我吧,没有下回了。”
——下回肯定不当着你们的面说。
花香袭人,花色倾城,带着帷帽在花间行走,真仿佛人成了花仙。
微风轻拂,白纱随风舞,调皮的风时不时凑到白纱下,要一窥美人娇容。
“好美~~~洛阳多美人,人比花娇,诚不欺我。”
惊鸿一瞥,范良瀚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只有福慧的音容笑貌。
太美了。
太美了!
他要娶她做娘子,日日夜夜拥她入怀,疼她宠她呵护她。
“少爷,少爷?您看什么呢?”
“仙女。”
微风溜走,白纱落下,范良瀚翰看不见美人面,心里空空的,仿佛缺了一角。
目光忍不住追随福慧的身影而去,袅袅莲步,一颦一笑皆是淑女风范。
伊人如斯,一面不见,如隔三秋,正在范良翰愁苦看不到真容时,人群涌动,一个错眼,郦家姐妹就在眼前消失。
急得范良翰跳起来张望,也看不到那个能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小厮看到一家少爷的做派,就知道少爷又瞧见美人了。
仙女,上一个美人,他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自家少爷每次得了美人,就那么放着,是不是不中用?
呸呸呸,怎么能咒主子呢,该打该打!
“今日人好多,还好回来的早,二姐,你听说了吗?东街那边有个呆愣子被踩伤了。”
福慧走了一天的路,腿脚酸阮,只想洗漱沐浴完,好好躺在床上与周公会面。
“嗯嗯嗯,你走了一天,也不嫌累,好德,你带五妹一起去洗漱,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好的……”好德好德,好的好的,她娘给她取的什么名字嘛……
三日后,郦娘子看着来人,眉头直皱,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这么冒失的登门求娶,把她郦家当什么人了!
郦娘子抄起擀面杖,就要赶人,吓了范良瀚一大跳。
他跳着脚躲避,还冲内院探头探脑,想一睹容颜解相思之苦。
正巧吴娘子来郦家给青萍送册子,看到范良瀚有些眼熟,好像故人。
“亲家,怎么了这是?动这么大肝火?”
郦娘子一听是吴娘子的声音,忙停住手,可不能在亲家面前动粗,有失体面。
“亲家,你来了,可是找青萍,她在里头练琴呢。”
吴娘子打量范良翰几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名字都到嘴边了,愣是想不起来,“这位是?”
不等郦娘子开口,范良翰脱口而出,“在下范良翰,汴京范家人,家中经营些小本买卖。”
范……
是了,她那七姨姑的夫家正是姓范,代代单传,现而今那位姨表哥家中正有一位独子,名叫范良翰。
周岁礼时,她还抱过,后听人说家里将他宠的跟花房里的娇花一样,天真憨厚的紧,比起十一郎那是差远了。
吴娘子挽住郦娘子的胳膊,笑道:“亲家,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这是我那汴京表亲的儿子,叫范良瀚。”
郦娘子紧抿着嘴,微侧头仔细打量范良瀚,看着眉清目秀的,就是不知礼。
“亲家,这是你家亲戚?哎呦,直愣愣的一个,上门要求娶我家二娘,你说是怎么个事儿!”
范良翰听到这番对话,懵在原地,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