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脑袋里是浆糊还是水,已经不重要。
他手无实权,在而今的宫门里,没有默许,他便是想偷放人出宫都不成。
若他执意留下云为衫,也不是不可以。
宫门不缺云为衫的口粮,只是她会被废除武功,跟金丝雀一般被豢养在羽宫,宫门不会将有威胁的人留下。
这样的话,云为衫根本就不会答应,从她的只言片语可知,她更向往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云为衫,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凭什么。”
“凭你熬不过。”
蚀心之月,在她的毒面前,那就是大巫见小巫,清醒的蚀骨之痛、钻心之痒,灵魂都被碾压的痛苦。
那毒并不是立即见效的,云为衫现在没有感觉,对青萍的话不以为意。
云为衫认出青萍,有些疑惑,“你也是待选新娘?为何……”跟他们这么熟悉?
青萍:“不算。”说完,她转身握住宫远徵的手,示意他不必再与宫子羽纠缠。
宫远徵哼了一声,看不上宫子羽的作派,耻与为伍。
但是,无锋刺客是长老交给他与郎哥哥的任务,若是被宫子羽破坏了,又是角宫与徵宫的失职。
就怕宫子羽色令智昏,还是把人带走比较好。
宫远徵拉住宫子羽的手,扯着他往外走,“地牢重地闲杂人等回避,你跟我出去。”
宫子羽不忿,奈何挣脱不开,气道:“我是你哥,你就是这么以下犯上的?”
宫远徵:“我可没你这么蠢的哥哥,快走把你的侍卫一起领走。”
到了外面,青萍给金繁解开穴道后,转身回地牢,去寻上官浅,
为保险起见,她要确认一下云为衫刚才的话,有没有问题。
宫子羽看到青萍转身进去,从宫远徵手里扯过自己的袖子,质问道:“闲杂人懂回避,那她怎么能进去?”
宫远徵:“她自然跟你不一样。”
眼见着要吵死来,金繁拉住宫子羽,“公子,小心把守卫招来。”
宫子羽想到这里,对着宫远徵用鼻孔出气,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人。
他要去找他哥要手令,顺便帮云为衫打探她妹妹的消息。
宫远徵转身进去寻青萍,在上官浅哪里又听到了相同的话术,知道她确认无锋的据点。
瞬间,他心底有些担心,担心她想单枪匹马杀去无锋据点。
无锋能在旧尘山谷设下据点,可见据点负责人的手段厉害,这么些年都没有暴露,定然是硬茬子。
青萍确认完真实性,将宫远徵拉至无人处,说道:“宫门抓到无锋刺客只怕已经打草惊蛇,需要浑水摸鱼一番,让无锋摸不清是真抓到还是假抓到。”
宫远徵:“你打算怎么做?”
青萍:“挨个请新娘来地牢做客,迷惑旧尘山谷的无锋。隐藏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用她们来钓鱼找到无锋据点,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做,只能除去个别无锋,还是有些不划算,魑魅魍魉,无锋有四魍之王,能将他们除去,点竹手下可用之人就少很多。”
宫远徵:“那我们找朗哥哥一起商议,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青萍:“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