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战天:“何事?”
此战,他受了点儿内伤,正打算离开书院找地方疗伤。
青萍:“打坏的东西,麻烦前辈照价赔偿一下。”
说完,书院的一位账房先生就给她递上清单,还给她一个算盘,让她自己再复点一遍。
一算,包括后续施工费误工费,共五千八百六十五两三钱。
那就抹零吧。
“六千两白银,颜前辈打算现银还是银票?”
说着,颜战天手里就被青萍笑着递上一张账单。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仔细看着账单上的物件儿,回忆一下,发现那些物件儿都是他打坏的,对方确实没打坏东西。
可他没钱。
颜战天:“没钱。”说着他想把账单还给青萍,反正他没钱。
青萍:“那前辈打个欠条,回头书院找您徒弟要,怎么样?”
颜战天:……那也不怎么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打欠条,认不认再说。
说起来,这是他成名后第一次打欠条。
她还挺会抹零的。
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青萍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个拎桂花糕的姑娘。
那人瞧着很像医者白鹤淮。
青萍的眼神没错,对方确实是白鹤淮。
只不过,本就看了场戏耽误回家时间的她,再凑热闹围观剑仙对决,她的时间更不够。
家里还有药草等着她采摘,现在,她正去车行找车回钱塘城的路上。
有了颜战天的先例在,那些递了战书的人都来赴约。
人在江湖飘,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每个人都比着怒剑仙,带足了银子来书院挑战青萍。
跟剑仙一战的机会,可不是那点钱能衡量的。
书院门口批发的石狮子足足换了九个,才换回最正宗的。
院长依依不舍地送别青萍,苦口婆心地挽留她。
吓得青萍一晚都没多呆,直接辞别陈儒离开书院。
三个月的时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正式踏入江湖。
将修为压制在自在地境,特意寻了一个华丽的帷帽戴上,浑身上下充斥着“我很有钱”四个字。
钓鱼执法。
“嘤嘤嘤,你们不要过来呀!不要过来!”
“嘿嘿,小娘子别怕,我们有道德的,只劫财不劫色。”
苏昌河倚在树干上,转着手里的匕首,嘴角似笑非笑,想逗苏暮雨玩,“帮不帮忙。”
——这些世家子弟自己没本事,出门也不知道多带些人。
——愚蠢。
苏暮雨转动手里的伞柄,没有应声,正打算出手时。
刹那间,形势反转,没看清对方怎么出手的。
人全趴下了。
“让你们劫财!本姑娘长这么漂亮,你们是眼瞎了吗?”
“劫色,我们劫色!”
“呸!一大把年纪,还惦记本姑娘这种绝色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
哭了,那他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饶命!姑奶奶饶命!错了,我错了。这样,钱,钱都给你。”
青萍踩着那个劫匪小头目,接过上供,清点数目。
挨个踩一脚,等待他们将打劫来的钱上交。
苏昌河看到这里,手里的匕首都不转了,呃,好彪悍的一个姑娘。
“哎…你走也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