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清凉膏熏得萧楚河睁不开眼睛。
没忍住直接在心里骂人。
他哪里有不信?真的不是在报复他看热闹?
可他好歹还友情提供了酒。
青萍直接拿过萧楚河手里的水壶,“水壶给我,有帕子吗?我帮你倒点儿酒。”
萧楚河从袖袋里摸出帕子,伸给青萍让她倒酒。
他抬手用润湿的帕子沾去清凉膏,眼睛才勉强能睁开。
一下子提神不少,他一点儿都不困了。
陈儒听谢宣说过经过后,伸剑拦住他,也给他抹了点清凉膏醒醒脑子。
他当闺女养大的徒弟,还由不得别人捉弄。
谢宣仰着头无话可说,他这个好人反成了坏人。
若不是他插科打诨来这一出,现在小师叔不是提着剑接人,而是提着剑去打人。
陈儒带着水壶离开客栈,握着剑来寻青萍。
到了千金台,发现情况反转,她好像没事,有事的是对面的一位年轻人。
身形俊朗,细瞧着似乎是位皇子。
按年龄看,应当就是那位千金台赌约的六皇子。
皇家人,沾上了都很麻烦,关键是他们萧家的人,还很记仇。
陈儒先声夺人,护上青萍,“青萍,你又在胡闹,还不跟人道歉。”
青萍:“师父!”
她立马把水壶还给萧楚河,道歉道:“六皇子,刚才不好意思啊,对不住。水壶还你,我先走了。”
用的上他是萧师弟,用不到他就是六皇子。
还有,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的,他就白受罪了?
萧楚河伸手要抓青萍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青萍条件反射,直接一个反扣,将人擒住。
反手就点了穴道,将他定在原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萧楚河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不满地瞪向她,青萍尴尬地笑笑。
哎呀,真的是条件反射,背后拦人,太像偷袭了。
陈儒走近的时候,目睹了全过程,“老夫陈儒见过六皇子,青萍,还不快将人解开。”
青萍解开萧楚河的穴道,再次致歉,“六皇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习惯了,有没有伤到你?”
萧楚河甩了甩胳膊,感受了一下,回道:“没事。”
随即,他向陈儒抱拳问候,“萧楚河见过陈先生,陈先生客气,楚河也听过您几年课。”
陈儒:“一别多年,六皇子已是芝兰玉树。若不是青萍提起,老夫都认不出六皇子。时辰不早,老夫不打扰六皇子,就此别过。”
萧楚河:“送先生。”
青萍跟着陈儒离开,回头扔给萧楚河一个药瓶,跟他挥手告别。
伤筋动骨,还是涂点儿药比较好,保证药到病除。
“师父,您来天启也不提前跟徒弟说一声,徒儿好早点儿出城迎接师父。”
“只怕送信的都找不到你的人,千金台、万花楼、教坊司,看来得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师父~~我也没干什么……”
萧楚河将药瓶塞进袖袋,转身也离开这里,回府睡觉。
千金台熬了三天三夜的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陈先生,那边不能走,得绕路,那里两侧花坛种的都是毒花,每一种毒都不同,姑娘说有数十种变化,经过的步法都得讲究。”
陈儒听劝,选择绕道。
原来这些就是那些曾被他拒绝种在学堂的毒花。
还好拒绝了,不然,种在学堂里,肯定会有人忍不住摘,中毒了,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