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宋杳杳失落地松开手，有些不舍地盯着他。
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毛茸茸，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猫脸”。
“今日之事，不准外泄！更，更不准向禀告师父。”
申公豹变回人形，见她眸中流露出的不舍和惋惜，在仙族面前常年弯下去的脊背逐渐挺直。
心中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暖意，她眼中的情愫堆叠在一起，积攒成为密密麻麻的快意。
申公豹的面色一僵，挺直脊背转身躲开她的视线。忽略耳垂滚烫炽热的红，口齿格外清楚道：“若今日之事落入他人耳中，我定不会饶了你！”
话落，他便背手离去。
直至那抹黑影彻底消失在跟前，宋杳杳才恍惚地眨眨眼。
“他竟然这般讨厌我？”
少女有些失落地垂下头去，头顶不知何时翘起一根小呆毛。
见她神情沮丧，系统小爱赶忙安慰道：
[杳杳你别伤心呀！多的是闷骚口是心非的人，不信你看，方才申公豹对你的喜爱值就涨了不少呢！]
闻言，宋杳杳果真期待地抬起头，意外又欣喜地弯起来月牙眼。
“真的嘛？一共涨了多少？”
系统小爱的视线落在系统数据面板上，它脸上的表情僵住，好一会儿，才略显尴尬地发出声音。
[嘿嘿，涨了三个点呢！]
“只涨了三点嘛.......”
见她的语气逐渐弱了下来，小爱赶忙补充道：[并非如此！你不能单单这样看呀！原来他对原身的喜爱值可是-30呢！如今从负数转为负数还多赚了3个点，怎么都不算亏呀！]
宋杳杳是一只刚化形不多久的兔子精，自出生以来见的人便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系统小爱这样智能聪慧的产物。
见它如此解释，自然是全身心地相信它。
“这么说来，那应该是很多了。”
宋杳杳低低呢喃两声，在系统小爱的安抚洗脑声下，逐渐化作光点消失。
白得格外不真实的玉虚宫内，宋杳杳迎面撞上刚收完妖归来的鹿童。
那人见了她，视线一顿。只是他平日里也没什么表情，即使愣神时，也仍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与她说话时，便更显得冷漠。
“拜见宋师叔。”
见他是在喊自己，宋杳杳这才从被他压入炼丹炉内的恐惧中抽离开来。
在对上鹿童探究的眼神时，她轻嗯一声，朝他露出一个友好纯粹的笑容。
“师侄辛苦了。”她随口说了句场面话便匆匆离去，临走之际，只留给鹿童一个没来得及捕捉的倩影。
那双冷漠的鹿瞳内泛起一阵涟漪，他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将背在身后的手摆在身前。
那刻意在宋杳杳面前遮挡着的手上沾染着妖族赤红的鲜血，同为妖族，他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手上滚烫猩红的血液，反而能激起他内心深处隐藏压抑着的阴暗面。
即使不明白他为何要在宋杳杳跟前遮住这犯下的罪孽，手却不住地用力擦拭指骨上的温热。
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丁点儿的血丝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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