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你应还是不应？”
男人的嗓音极冷，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骤降。
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神色自若的嗯了声，随后看向一旁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家父王的敖丙。
白生生的精致五官皱在一起，秀气的长眉微蹙，不大的年纪却意外成熟。
“小丙，若你愿意，我们稍后就可出发。若你还想再与你父王聚一聚，也可等大比那日随同师兄一同去往玉虚宫。”
她的如清泉般温柔，喜水的龙族全然无意识地被她所吸引。
“我，眼下就可以动身吗？仙子——师傅，可以容许我与父王说两句话嘛……”敖丙慌忙改口，白皙的耳垂红透了。
宋杳杳的心都快被他给萌化了，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想说到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她笑着揉了揉敖丙脸颊两侧为数不多的软肉，心底有些可惜。
幼时的敖丙奶生生的，看她的眼神虽然怯生生，可每当她偷摸来瞧申公豹时，总会看见他打量的疑惑视线。
肉乎乎奶团子一样，恍若牛奶般的肌肤上充斥着令人着迷的异香。她根本忍不住揉捏敖丙肉肉的脸颊，以至于敖丙褪去面上的婴儿肥后她还有些可惜。
敖丙一如往常任由她摸了许久，直至一旁的申公豹重重地咳嗽两声，似乎在提醒什么。
宋杳杳唇角高扬的笑容一僵，抬眼看去时，冷不丁瞧见敖光阴恻恻的怨念表情。
男人锋利如刀刃般的眼神直戳戳地盯着她如羊脂玉般的手上，眼神厌恶，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手上的肌肤忽然被刺得一疼，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不开玩笑，她丝毫不怀疑若真的继续摸下去，敖光会嫉妒地直接冲上来将她的手给剁了。
她干脆与申公豹走至一旁，将剩余的时间留给父子二人。
环境冷不丁的安静下来，宋杳杳的余光下意识看向身旁好似又瘦了不少的男子。
“师兄，上次树妖一事，你可还有事要与我说？”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传送至申公豹时他的欲言又止，对于阐教，对于玉虚宫，他的看法好像与旁人不太一样。
树妖之事到如今仍旧没有进展，她的记性差，险些忘了个干净。
见到申公豹后，这件事又忽地蹦出了脑海。
“有些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申公豹粗哑的声音落入宋杳杳的耳朵里，下一瞬，二人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化。
从吃人不吐骨头的海底炼狱变成了千万座层层叠叠的高山。
她顺着申公豹的视线看去，那些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黑点点，如此看去，当真虚无渺小。
“倘若我没问过，又怎知这件事不可做？师兄，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不肯说，可与我同行丧命在树妖下的生命是鲜活的，我们不应该沉默。”
她抿了抿唇，温柔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叫申公豹的瞳孔狠狠一颤。
不等他颤抖着嘴皮说些什么，宋杳杳扯了扯唇角，冲他莞尔一笑：“好了，该回去了。小丙还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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