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芸,我养了一盆水仙花在阳台,嗯。。。也不对,花也不能算我养的,应该说是百岁养的。
百岁,我名义上的室友,一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话唠精,也正因为她的存在,我这种被誉为“阴湿女鬼”的怪癖人在年幼的时光里不会太孤独,说到小时候,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是安静的坐在班级里看着窗外打闹的同学,听着百岁在我脑袋里叽叽喳喳讲着生活里的所有琐碎,她像是不会被任何人的任何行为影响一样,也多亏我自小就是个“怪胎”很早我就察觉到百岁和别人不一样,百岁甚至不是人,但孩子就是孩子,无论思考能力多出众,思维多敏锐也只能想到个大概来填补疑惑带来的不安感,我和百岁就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电视剧,一场极端的自我主义思想的盛大舞台剧,从14岁的青涩少女到26岁的成熟小姐,我和百岁总是如此,她在讲我在听,她说多少我听多少,我总会习惯性在笔记本的空白扉页是上工整漂亮的写上一段话
“百岁百岁,定要长命百岁”
我叫韩芸,我家阳台上有我爱人养的一盆水仙花。
她喜欢花花草草,我对花草没什么兴趣,但我很爱百岁,人们总说爱一个人要试着两人相互包容,我和百岁聊起过,比起费力迎合别人后又要被名为“包容”的锁链绑架道德心,倒不如最开始就寻觅和自己合拍的人在一起,我和百岁就是这样,性格上我们天差地别,却也刚好填补了对方的不足,两个人都喜欢安静,喜欢有边界感,喜欢尊重,喜欢直白,都一样是被正常人移到不正常名单的的“怪人”,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关于百岁的个人喜好,讲真的,我不了解,不清楚,我从不过问关于她个人的事,我始终在这场“另类恋爱”中端着我的“交往法则”我是个对边界感很敏感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恋人,百岁会在我耳边吐槽我的执拗,但从不左右我的看法和我机械的行为法则,两个人比起恋爱倒更像是同事,在不长不短的13年里,百岁更加像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有自己的想法喜好,有自己的思维逻辑,大概是跟我待的多吧,无论百岁如何变的独立,她的一切始终和我有联系,她的行为举止中总会有我的影子,比如到咖啡会放半块方糖,喝茶只喝花茶,且不喜欢茶包,外出会下意识买瓶水拿着,无所谓会不会喝等等等的习惯,两个人早就是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是韩芸,我家阳台有盆我和爱人养起来的水仙花,它似乎快开了。
我也试着看过心理医生,em。。。她说,我精神分裂,我是信的,但就我就是有点无聊才去的,百岁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因为我患上了某种精神类疾病才诞生的家伙,去看个心理医生也是我俩实在好奇百岁到底是源于那种精神疾病,是否可以治疗,如果可以,我尽量避免治好,我懒得社交,但又需要偶而和人交谈得到点精神需求,百岁,陪着我从小到大,要说找这么个完美搭子,她当之无愧,再者,除了百岁外,但凡了解我一点儿都没人愿意靠近我,更别谈社交了,那就是天方夜谭,我也不愿意花大把精力讨好谁,没那个兴趣,所以我和百岁,天作之合,麻烦老天把我俩锁死谢谢。
我叫韩芸,我和爱人在家里养了一盆很漂亮的水仙花,它开了,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