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每年圣诞节的前夕，俄罗斯总有一项雷打不动的仪式：亲自打扫卫生。尽管可以借助省灵的力量或高科技来代劳，节省他宝贵的时间，但俄罗斯却坚持亲手完成这项任务。这不仅仅是清洁，对他而言，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执着。这种坚持不同于瓷家的传统习俗，也非英吉利的洁癖，俄罗斯的执着似乎源自内心深处的某种召唤。

“咚咚咚”，敲门声在静谧的屋内回响，俄罗斯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搬起沉重的箱子，稳步走向楼梯口。“莫斯科，去开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来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莫斯科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还挂着抹布的痕迹，迷迷糊糊地走向大门。门缓缓开启，寒风中，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身影显现，他们提着伏特加和中国茅台，脸上挂着节日的笑意。

“大哥，面包和盐。”圣彼得堡急忙端着面包和一碟盐，赶在莫斯科开门前来到他右手边。门完全打开，露出了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雪已经停了，两国灵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格外清晰。

“俄罗斯呢？他不会又在哪个角落折腾自己吧？”白俄罗斯将手中的茅台递给莫斯科，随口问道。乌克兰翻了个白眼，拿起面包，“不然呢？不是，你们怎么最近这么喜欢中国产品？”白俄罗斯走进屋内，拦住莫斯科的肩，挽起圣彼得堡的手臂，“不然呢，买你家产品？还是指望自己的轻工业？”乌克兰再次翻白眼，跟着走进去随手关门。

杂物间里，俄罗斯的目光在物品间逡巡，他将手中的箱子再次搬起，走到一个角落堆叠好。当他的余光触碰到一个东西时，却再也挪不开了。俄罗斯转身，捡起地上的日记本，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翻开了第一页。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泛黄，页边微微卷曲，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俄罗斯的手指轻轻滑过纸张，感受着那上面的文字，每一行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试图解读那些被时间尘封的故事。

这个圣诞节前夕，俄罗斯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这个日记本将引领他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这个节日将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或挑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圣诞节，注定不会平凡。

纸张因岁月而变皱，书页几张几张的粘在一起，俄罗斯小心地翻动着，每动一下，便发出声声脆响，仿佛在陈述着岁月的故事。

那是一本日记，字迹因时间而褪色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这是自己曾经使用的西里尔字母，依稀能辨认一些。毕竟身为国灵，这些他还是记得的，只是想不到那个时候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了。俄罗斯暗自腹诽，本想放回去，又鬼使神差地翻开来看，心想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882年某月某日

我终于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朝，以东斯拉夫人为主要民族，基辅为中心的基辅罗斯，最终成立。开国时期要处理的事物很多，宗教、思想、政策、法律，都还要进行决定与完善，任务艰巨啊……好累，我当年为什么想不开要成为国灵，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基辅罗斯放下笔，精疲力尽地趴在桌子上，事情处理得太多了，也没人教过他，只能靠自己摸索。正思考着该如何维持这个国家时，门被推开了。

“我和弗拉基米尔一起撰写了法律的草案，您过目。”基辅走了进来，将几张羊皮纸放在桌子上。

基辅罗斯接过，翻看起来。

“这是根据原始部落的习惯衍生出来的，是吗？您真厉害，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基辅罗斯夸赞到。

“没有，这也是我们商议来的结果。来给您通知并讲解一下。”基辅只是淡淡回应，他可比自己的国灵成熟稳重得多。

“嗯，我大概看明白了，您讲。”说着，便让出座位。对于有这么一个平易近人的首都，他认为很幸运。

听着首都的讲解，基辅罗斯打了个哈欠，他当然都看得懂，只不过要给自己首都个面子，心不在焉地听着，思想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专心。”基辅敲了敲基辅罗斯的脑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基辅罗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明白了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基辅懒得和祂废话，拍了拍祂的脑袋，转身离开。

“您慢走。”基辅罗斯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看着新增的政策，无非就是些变来变去的无关琐事和一些新增律法，明明这么无趣还要祂一一过目

“军…队…扩…招”基辅罗斯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文书，这行字倒是勾起了祂的兴趣，这又是想做什么？最近周边内外也还算太平，好端端的增兵是什么意思？祂暗自肺腑几句，鬼才知道基辅那家伙想干什么，想一出是一出，这我可懒得管，祂一边这样想着，一遍简单收拾了桌子，扑到床上，之前还好端端的搞什么练兵，分明就是去试探拜占庭，等等……

基辅罗斯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试探拜占庭？什么鬼，公元860年的时候的确有过这么回事，看来是早就做了准备，只等时机了，这些年大小试探也有过不少，每次由头都不一眼，看来是一直做的打算，真是的，好端端的，打什么啊，我可看不得那民不聊生的血腥场面，内心正确的做派和自身的想法不断纠结着

收起平时有点呆萌的气质，神情变得严肃，看来有必要找首都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