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哥的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瞬间的寂静所凝固。只见他右手缓缓抬起,动作虽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在他的掌心,一柄金色长枪的虚影若隐若现,那金光闪烁跳跃,恰似夜空中最夺目、最璀璨的星辰,将周围的黑暗都逼退了几分。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缓缓举起枪尖,直直地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啊!”我惊恐地惊呼出声,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尖锐。就在这时,熙哥的左手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块黑色魔方,那魔方的形状诡谲,表面流转着奇异的暗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便以极快的速度变幻成一朵黑莲,黑莲轻盈地飘落在熙哥头顶上方,随后,浓郁的黑雾从黑莲中弥漫开来,如轻纱般将他整个笼罩其中。
“这...这不是洗髓印吗?不是在冥夜战神体内?”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滚圆,仔细打量着那朵黑莲。可看着看着,又觉得哪里不对,这朵由黑雾凝结而成的莲花,似乎并非我所熟知的洗髓印,它散发着一种更加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心中的担忧和焦急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来不及思考太多,毫不犹豫地朝着熙哥冲了过去。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但这丝毫没有阻挡我前进的决心。我冲到熙哥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他手中的长枪,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将他从那团诡异的黑雾中拉出来。
然而,那黑气仿佛真的有了生命一般,就在我触碰到长枪的瞬间,瞬间化作无数坚韧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和熙哥一同紧紧缠住。藤蔓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迅速蔓延,所到之处,一片刺骨的寒意。我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生锈的风箱,发出粗重的声响。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初魔那冷冽如冰的目光,正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魔神,您到底想做什么?”我强忍着恐惧和呼吸困难带来的不适,大声问道,“不是已经获得自由了吗?为何还要继续作乱?”
“渺小的人类,你懂得什么。”初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像是在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说话,“虽然吾与这个世界并未建立联系,但这世间的魔气仍不自觉地向吾汇聚。若不消耗它们,很快便会与这世间绑定。吾尚未找到回去的方法,自然要陪你们玩玩。”
玩?听到这个字,我心中暗自腹诽:拿我们的命陪你玩,这算什么道理,简直太荒谬了,真会开玩笑。
就在这时,熙哥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棠梨,冥夜战神醒了没有?”
我连忙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在心中呼唤冥夜战神,可脑海中一片寂静,毫无回应。我不敢过分打扰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握紧手中的长枪,再次奋力向外拉扯。然而,情况却变得更糟,越是挣扎,那黑雾所化的藤蔓收得越紧,仿佛要将我们的身体碾碎。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再玩游戏,本牛马已经严重爆肝了,我要睡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服输劲头,不知是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作用,还是内心深处潜藏的力量被激发,突然之间,我感到一股热流从心底迸发而出。刹那间,金光大盛,那光芒如同一轮初生的烈日,将四周浓稠的黑雾驱散得一干二净。
我猛地挣脱了束缚,却因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背与地面剧烈摩擦,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熙哥也单膝跪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棠梨,将金光注入我的灵台,我已经将初魔暂时压制住了,要快!”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身,举起枪头,快步来到熙哥身后。灵台的位置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中——后正中线上,第六胸椎棘突下的凹陷处。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毫不犹豫地将枪头刺了进去。
刹那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枪头竟瞬间消失不见。我焦急地看着熙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的眼眸缓缓闭合,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熙哥?你怎么了?”我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突然,熙哥的眼眸猛地睁开,一道浓郁的黑雾从他口中汹涌涌出,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将我紧紧缠住。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一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紧接着,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低下头,唇重重地贴在了我的唇上。我瞪大双眼,满心的震惊与不可思议,感觉到那黑雾不断从他口中钻入我的口中,我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这令人尴尬又惊悚的时刻,耳边传来肖姐的声音:“这梦越来越高级了,怎么觉得有股仙侠味呢?”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只见她居然从背包里掏出零食,悠哉游哉地坐在一旁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这种大片级别的梦多做几次也不错,梦里吃东西又不会胖,简直太划算了,关键还可以磕CP,这对CP好甜!”
我心中满是无奈,疯狂地吐槽: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奇妙的脑回路?明明是两个被魔力操控的美少年与少女,身处如此危险诡异的境地,肖姐您怎么就不考虑报警呢?让正义的力量来压制这股邪魅的魔气,难道不是更合理些吗?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CP感,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