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了

尽管韩家乐早就知道裴钰家境优渥，可真正坐进她那辆顶级配置的座驾时，内心还是被轻轻震了一下。车内每一处细节都透出不凡的质感，让她不禁联想到沈橙——是否也是这样一个不显山露水的顶级富二代？

裴钰似乎完全没察觉副驾上那细微的情绪波动，她手握方向盘，心思早已飞向明天怎么“收拾”沈橙，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

车子最终拐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尽头是一栋上海老洋房。裴钰显然是熟客，轻车熟路地将韩家乐引到二楼唯一的包间。

刚落座，服务生便依次送上漱口水和毛巾，动作轻缓有序。韩家乐虽没见过这阵仗，倒也表现得体。她悄悄看向裴钰，只见对方对服务生态度礼貌却疏离，与对待自己时的温柔截然不同。这种不经意间的区别对待，让韩家乐心里微微一动。

菜品是主厨现做后由服务生一一端上。裴钰看着眼前依旧精致却分量不多的摆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要不是第一次“约会”，她真不爱来这儿——除了见客户或跟沈橙那帮朋友谈事，她更愿意找个轻松的地方吃饭。

两人不约而同地等着对方先动筷。裴钰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在菜与韩家乐之间流转，那模样在韩家乐眼里，竟有点像等投喂的小狗。她忍不住笑了，轻声问：“你怎么不吃？”

“我以为你要先拍照……”裴钰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提到微博，说完才觉得有些冒失，耳根微微发热。这个略带慌乱的表情缓和了气氛，韩家乐笑着摇头：“不拍，我们吃吧。”

服务生端来红酒时，裴钰才想起是上次和沈橙存在这儿的。韩家乐没多想，顺手倒了一杯，几口下去脸上就泛起了红晕。裴钰本想提醒这酒后劲大，可见她已喝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暖黄的灯光下，酒意渐渐上来。韩家乐觉得脸颊发烫，眼皮也开始发沉。而对面的她也差不多，低声嘟囔着什么。裴钰凑近，才听清她说：“想出去吹吹风……”

夜风微凉，两人靠在外滩栏杆上，背后是灯火璀璨的东方明珠。韩家乐忽然落下泪来，又慌忙把脸埋进膝盖，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说起过去的种种。裴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又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怕你冷。”她声音很轻。

那一刻，韩家乐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借着酒意，靠在裴钰肩头低声说：“我一直是个嘴硬又别扭的人，习惯一个人走。在悠唐那段日子……像在流浪，有太多无能为力的时候。”她顿了顿，侧过脸看向裴钰，“所以之前无意中伤害到你，我一直想道歉……”

裴钰却突然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别说道歉，”她声音有些哽咽，又渐渐软下来，“那三个字对我们来说，太轻，也太重了。重要的是现在，你在这里，就在我面前。”

韩家乐没有回答，但裴钰感到肩头传来温热的湿意——她懂了。

而此时，在中心的沈橙已经气得想摔手机。说好来她口袋直播首秀捧场的裴钰，居然消息都不回！她强撑着表情管理直播，却看见一个接一个的队友跑进直播间，终于忍不住在镜头外小声嘀咕：“这时间她们不也该在直播吗？”

一个新人的直播间能同时吸引多位TOP成员，确实不寻常。沈橙偷偷给戴萌发消息，怀疑是不是公司为综艺预热安排的宣传。放下手机后，她泡了碗面充饥，刚要吃，却被沈梦瑶的评论呛到：

“病才刚好，吃泡面不健康。没吃的来我房间拿。”

沈橙赶紧吞下泡面，灌了口奶茶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馋这口。”

她刚松口气，开始回答粉丝关于身体和后续外务的问题，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的是宋昕冉，拎着一袋零食，笑眯眯站在门口。沈橙侧身让她进来，嘴上还不饶人：“节目录完就想我啦？”

“美得你！”宋昕冉把零食放床上，才注意到还在直播。她自然地拿起沈橙的泡面桶吃了几口，又塞给她一包薯片，“刚下公演，来找你蹭饭不行吗？”

等沈橙拿回泡面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粉丝迅速截下她愣神的表情做成表情包。她正要伸手捏宋昕冉的耳朵，对方却变魔术般掏出一盒自热火锅。“好好好，冉姐最大方！”沈橙立马换上笑脸，凑过去给她捶肩。

两人边吃边聊起录《借星》时的趣事，沈橙兴奋地跳到床上模仿当时场景，差点摔倒。宋昕冉一边笑她学得不像，自己也爬上床示范。就在她问沈橙床垫链接时，沈橙下床不小心绊到被子，手机掉在床上，人也失去平衡——幸好宋昕冉手快，一把将她拉回。

混乱间，两人的唇无意轻轻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