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是医生说得出的话吗?
我惊讶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回答他,但是我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我火大。
裴景“你没事吧,是医生吗?”
裴景“要是脑子有病,就去脑科看看。”
张泽禹看着对面这个小姑娘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有点可爱,手指痉挛了几秒,停下手里的动作。
张泽禹“不好意思,最近接诊接了好几个都是这样的。”
张泽禹“应急了。”
其实自己不属于腰椎科的,只是自己的好友最近有事请假了,自己则在心外科那边出了点事,被院长叫来顶班,好在大学辅修的专业是骨科,倒也方便。
加之这几日不知为何,自己遇上的患者都是小情侣,来的理由一个比一个搞笑,昨天就有左爱闪到腰的,前几天还有玩的太花,把骨头给弄折的。
真你妈闯到鬼了。
我意识到自己语言有点过激了,也乖乖低头,趴在床上等待他的检查。
她的腰好细,我一掌好像就能握住,按到痛处时她还忍着,直到我用力按了按她才出声,还挺能忍的。
小姑娘皮肤白,揉了几下已经红了,更何况刚刚撞得地方留下了淤青,看着倒是意义不明,张泽禹眼底有了一丝波动。
但,她还挺乖。
裴景“嘶,医生有点痛。”
张泽禹“软组织受损,皮肤淤青。”
张泽禹“好在及时来医院,回去用冰块敷就行”
张泽禹“每次15分钟,每1-2小时重复一次。”
张泽禹“有男朋友吗?”
裴景“?”
不是这医生有病啊啊啊为什么一直纠结我有没有男朋友啊?
好你妈神经啊。
他敏锐地捕捉到小姑娘那无言的沉默,唇角微微扬起,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随后,他迈步走向办公桌,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迅速划过,留下几行字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深意:
张泽禹“你自己敷的到吗?小孩儿”
他的话语仿佛自带一种勾人心弦的魔力,尾音轻扬的儿化音落在耳畔,竟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羞涩。而那副禁欲系医生的模样,更让人心头泛起异样的涟漪,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成了撩拨情绪。
张泽禹心在说,害羞了
哦,原来是怕我够不到啊。直接说啊,干嘛这样啊烦人。
裴景“啊…那个,我…我有舍友的。”
倒也是看她年纪还在上大二,估摸还在住校,倒也方便。
他轻挑眉头,纤细却透着力量感的手指夹起诊断书,微微一扬,将那纸张递了过来。
张泽禹“开了点药,去药部哪儿取。”
裴景“哦,谢谢。”
刚刚他给我按摩了一下,也没有那么痛了,我去药部拿了点药,便打车回学校了,还询问了歽枝在不在宿舍。
这一天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
如同张泽禹说的那般,敷了几天药和冰块以后,腰也好的差不多了,倒是辛苦歽枝了。
我如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修改自己的文章,最近学院那边一直催我交文章,反反复复修改好多次都不满意。
况且今年汉语言文学招人的要求还高,分数暂且不说,你进入这个专业以后还要面试考核,完全通过才能得以进入,去年汉语言文学一共就收了十个学生,而且中途也有转专业的,也有要进来的。
进入京大的文科生大家都想进入这个王牌专业,大家都是野心勃勃的,都想立足脚跟。
京大有句话,转专业哪家放的最快,那包是汉语言文学。
汉语言文学的教授一个比一个挑剔,说话文绉绉你以为他在夸你,实则已经骂你不知几千遍了;但没办法,京大的两个王牌专业一个是汉语言文学另一个就是数学计算的。
但裴景已经成为这一届的传奇。
她仿佛天生适合汉语言文学,大一进来交的面试文稿被那群搞文学的人一个二个争着要带她,长得漂亮不说,能力又好,适合吃这碗饭。
当然,只要半只脚踏入汉语言文学专业的门槛要是有教授愿意带你,给你资源,那你的工作以及未来的路基本上都被铺好了,所以大家都争破头想进入这个专业,每年的选择要求倒是越来越高。
“砰!”
关门声特别大,把我吓一跳,差点把手机给甩出去
我微微抬眸,目光恰与她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撞个正着。我眉梢一挑,心中泛起一丝好奇,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意欲何为。
柯昭“裴景,你现在是不是特傲啊。”
我倒是听说了一点她的事,好像是一直交不出文章,被教授他们骂了好几天,晚上看她改文章改的焦头烂额的。
她交的文章还没五分钟,那些教授就发给我,让我看看有什么问题,我随意瞟了几眼。
发消息回道:
“有点空。”
写的倒是优美,但一看就是摘抄了许多散文的句子,拼凑起来的,虽然要是交给散文的话估摸着应该能混个及格。
之前她进专业的时候,是擦边进的,大一的时候都还算上进,写了一篇关于亲情的文稿拿了奖,结果今年谈了个恋爱把自己精力全部砸进去,文章自然写不出来。
裴景“?”
我不解,转过椅子去和她僵持,我嘴里含着薄荷糖提神用的,这几日熬大夜搞得我现在贼累,不想与她吵架,倒是她闯我枪口上了。
柯昭要嫉妒死她了,长得漂亮不说能力又出众,这几天自己的男友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搞个寝室聚餐,美其名曰想见见裴景。裴景被老师挂在嘴边的天才,自己在语音文学中一点儿也看不到未来。
柯昭“看到我出丑是不是特别开心。”
柯昭“我的文章是不是你都看过了。”
柯昭“你凭什么啊?”
柯昭“我明明也那么努力,你的一句话我被教授骂的狗血淋头,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喊着我的名字。我默默咽下嘴里的薄荷糖,凉意顺着喉咙滑下,随手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裴景“擦擦。”
是莼。伤害女人的事,我裴景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