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鱼见那几人要逃，立刻掏出一枚飞镖掷出。然而对方显然有所防备，敏捷地侧身躲开了。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可恶，就差一点！”
沈故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在意，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说得对……”许池鱼皱着眉思索，“不过我觉得姚阮在李赋的死里顶多是个帮凶，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沈故渊点了点头，眼神若有所思：“没错，但问题是，李赋对他们来说应该很有用，为什么要杀他呢？”
两人的目光突然交汇，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去官府！”
官府的停尸间里，空气透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小吏在旁边絮叨着：“二位大人，请做好心理准备，这死者面目全非，尤其是脸部都模糊不清了，若不是有人认出来，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
等小吏离开后，沈故渊转头看向许池鱼：“你刚才听到小吏说的了吗？”
许池鱼点头：“听到了，李赋的面部被毁成那样，确实很奇怪。杀人灭口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特地毁掉脸呢？除非……”
“除非死的人根本不是李赋。”沈故渊接过了话茬。
许池鱼嘴角微微上扬：“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故渊挑了挑眉梢：“看来咱们心有灵犀啊。”
许池鱼无奈地笑了笑：“行了，先干正事吧。”
沈故渊懒散地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接下来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只见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与之前所说的上吊自杀相符。但仔细观察后，还能看到一些抓痕。“看这些抓痕，死者手上也有血迹，说明他生前曾试图反抗。”
“所以死者并不是自愿自杀，而是被人谋杀。”许池鱼附和道。
“如果是李赋的话，我一开始也信了。但现在嘛……”沈故渊指着死者脚部的穴位，“之前姚阮用银针扎向李赋的太冲穴，使其狂躁，但只要扎过这里，穴位处必然会有肿胀。而这具尸体明显没有。”
“这就证实了我们的猜想，死者不是李赋，而且他还活着。”许池鱼沉吟片刻，“但这李赋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沈故渊眼眸微动：“我让人调查过李赋的故乡，听说他已经很久没回去看过父母了，那里或许能找到线索。只是路途有些远……”
许池鱼摇了摇头：“没事，我今天回家问问爹娘就知道了。”
“好，那今天暂且这样。如果你爹娘同意，我们三日后出发。”两人边说边走出官府。
“嗯，还有这几日多亏了你帮忙。”许池鱼转过头，眼睛弯成月牙，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夕阳余晖洒在她脸上，熠熠生辉。
沈故渊神色微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无妨，总归是我想帮你。”
微风轻拂，发丝随风舞动，仿佛也牵动了某人的心弦。远处的人声渐渐淡去，夕阳下的世界显得朦胧而宁静，令人心醉神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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