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咳咳...咳...”
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许是刚刚被气的，姬发低头用袖子捂着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胸腔内冲击着他的肺部。他的脸因为不适而红温，身体轻颤，嘴角泛着苦涩。
觅柔（惊恐） “陛下！”
我赶忙上前慰问，传唤太医。
......
姬发半靠在软榻上，微闭着眼，侧着脸伴随轻微的咳嗽声，太医为其把脉。
太医苦口婆心道:“陛下日后莫要再动气，实在是有损身心呐。”
“陛下的当务之急是需要静养。”
太医又叮嘱了诸多事项，姬发左耳进右耳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怎么调养，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姬发“退下吧。”
姬发“我想要休息...”
我细心地整理好被褥，服侍他躺下。
不知睡了多久...
在梦里，姬发回到了十几年前，质子营里一群热血少年围在篝火旁，喝着最浓的烈酒，高唱着“披坚执锐，荡伐四方”抒发自己愿为国家上阵杀敌，战死沙场在所不惜的决心。
殷郊、鄂顺、姜文焕，甚至是崇应彪都还在。
姬发开口，急切地想要诉说自己多年来的想念，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一切慢慢消散，他急忙想要抓住挽留，却无济于事，独留他一人跪倒痛哭，泪水浸润了布满血丝的眼眸。
“姬发...姬发...”
一道沙哑的声线反复喊着“姬发”二字。
等姬发视线清晰后，才发现那道沙哑声线来自于面前的...
崇应彪！
他被姬发一剑封喉，大口吐着鲜血。
“没...没想到...最后为我哭的...”
崇应彪手捂着伤口，直视姬发的双眼。
“居然是你这个...西岐农夫...”
最后释怀一笑，泯去与姬发所有的恩恩怨怨，向后倒去，坠入黄河。
黄河波涛汹涌，大浪淘沙，崇应彪最终也掩埋在了这里。
......
......
......
姬发的双手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额头冒着冷汗，眼角挂着一滴泪，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地敲击着他的胸膛。
姬发颤抖着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寝殿四周充满了无尽的黑暗。
他艰难地起身，扶着肿胀的头。
姬发“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姬发“......”
寝殿外。
女人牵着一名五六岁的小男童前来，她的气质如兰，温婉和顺。乌黑亮丽的发丝盘在脑后，点缀着朴素银白的发簪，身姿婀娜，宛若杨柳扶风。
是邑姜，身边的应该是姬诵。
邑姜......
我与她好多年未见了。
觅柔（在外禀报）“陛下，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来了。”
姬发“知道了。”
......
伴随着稚嫩的欢笑声，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姬发被他抱得满怀。
那小孩扎着两个小啾啾，胖乎乎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门牙。
姬诵“父王！父王！”
边说边往姬发怀里钻。
姬发把他抱在怀里，亲昵地唤着他的名字。
姬发“我的小诵儿~”
姬诵“父王要快快好起来，这样才能陪诵儿长大。”
只有几岁的姬诵已经懂得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他没有见过质子营时期斗志昂扬的少年姬发，也没有见过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主帅姬发。从他记事起，姬发一直是缠绵病榻，未老先衰，还未上岁数头发已有几缕白了。
姬发“好，父王答应你。”
晚来的邑姜看着父子情深的画面，温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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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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