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面对严浩翔的行为感到困惑不已,在她内心深处,对于联姻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在她看来,联姻仅仅是因为利益而捆绑在一起的两个家庭,各自派出一个代表组建一个新的看似完整的家庭,可这个家庭里弥漫着的是无尽的冷漠。在这个特殊的家庭环境中,往往充斥着委屈、辛酸与牺牲,而这些负面情绪的承受者大多都是关系里的女生。所以棠梨暗暗决定,在这段关系里,她要尽可能地忽视那股由冷漠所造成的伤害,不让它轻易侵蚀自己的内心。
而这边,棠梨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时语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关心为何会被如此解读。原本只想表达对她深切的在意,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上升到了“互不干涉”的层面呢?他心中清楚得很,若是婚后双方都抱着互不干涉的态度,那这样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他绝不愿意和一个对自己毫无爱意的女人共度一生,那样无异于活在冰冷的深渊之中。
这样的生活对她、对自己而言,都宛如一场无尽的煎熬。利益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两个无辜的灵魂紧紧捆绑在一起,这无疑是命运对他们最残忍的捉弄。棠梨本应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有权利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港湾,而不是被强行塞给一个在她心中毫无波澜的男人。而严浩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不甘心,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抗拒,他不愿与一个对自己毫无眷恋的人相伴此生,这样的日子于他而言毫无意义。每天清晨,当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那眼神中透着的冷漠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窟,这样的生活绝不是他所憧憬的模样。
对面的棠梨没有再回复消息,严浩翔也没有继续追问。他默默揣测着棠梨的心思,庆幸她似乎并未对自己表现出明显的反感。这微妙的沉默,在严浩翔眼中却成了希望的曙光。“或许,我还有机会。”他暗自思忖,想到有可能抱得美人归,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变得轻快起来。
带着愉悦的心情,严浩翔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然而,他那紊乱的作息却让他在夜晚变得格外清醒。无奈之下,他打开了电视打发时间。屏幕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里,出现了自己被拐去当爱豆的弟弟。这个弟弟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呀,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此时看到弟弟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好像看着一个熟悉的人故意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这中间的违和感,让严浩翔感到一阵尴尬又有些许心酸。看到这严浩翔给这一本正经的臭小子打了电话。
左航哥?你有事儿吗?
严浩翔没事,不能打电话吗
左航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在洗澡!
严浩翔你还挺白净的
左航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怎么这个人,都快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还这般幼稚。他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或许是惋惜,又或是无奈更深了些。
左航哥,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左航一边随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与严浩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他轻快地提到自己再过几天就放假了,能够回家参加哥哥的婚礼,话语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的期待。然而,当他瞥见严浩翔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显然,对于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严浩翔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喜悦与憧憬,反而像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这种情绪上的落差让左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