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丁程鑫夫妇正在备孕,所以这次难得的家族聚会上,大家破例没有饮酒。聚会结束后,严浩翔细心地将棠梨送回娘家,随后独自返回严家大宅。后天就是他们人生最重要的日子了,按照传统习俗,新婚前夜新人不能同住。回到娘家的棠梨望着熟悉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明天要忙于安排接亲的种种事宜,又想到自己这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位伴娘和一位发小相伴,而严浩翔那边却有三位伴郎随行。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忐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她略显焦虑的侧脸,这或许是每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都会经历的心情吧。
婚礼前夜,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严浩翔和棠梨分别在各自的家中忙碌地招待宾客。因棠梨的母亲早已离世,严浩翔细心地调整了传统习俗,省去了由母亲完成的三梳礼环节,直接从迎亲仪式开始。凌晨一点,当整座城市还在沉睡,化妆师已经轻手轻脚地走进棠梨的闺房。柔和的灯光下,化妆、摄影团队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从象征吉祥的晨袍到华丽的嫁衣,每一套礼服都承载着新娘对未来的憧憬。伴娘像一只温柔的小蜜蜂,在旁协助打点一切。尽管棠梨与父亲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父女俩还是被深深触动。人到中年的父亲颤抖着双手为女儿整理衣襟,往日的隔阂仿佛在这一刻消融。他红着眼眶,将这个即将远行的女儿紧紧拥入怀中,无声的泪水浸湿了棠梨的肩膀。这一刻,没有言语,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清晨六点,第一缕晨光洒在棠家古宅的青瓦上。严浩翔带着迎亲车队缓缓驶入庭院,没有伴娘堵门的欢闹,一切静谧而庄重。当视线穿过雕花木门,落在身着金绣龙凤褂的新娘身上时,时间仿佛凝固。棠梨静静地坐在喜床上,宛如一幅精致的工笔画。那件手工刺绣的嫁衣,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金光。严浩翔凝视着她,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却掩不住嘴角洋溢的幸福笑容。他温柔地为新娘穿上一双大红色高跟鞋,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宝物,随后将心爱的人公主抱起,安置在婚车后座。临行前,严浩翔转身面向岳父,恭敬地跪下磕头,感恩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托付。这一刻,本该是阖家团圆的美满时刻,可唯独缺少了一个人——棠梨的母亲。这位给予女儿生命的女子,永远缺席了这最重要的日子,只留下淡淡的遗憾,如一缕轻烟,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萦绕。
严家老宅今日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气。这场私密的家庭婚礼未选在酒店,而是在这充满回忆的老宅举行,更添几分温馨。按照当地习俗,新郎严浩翔抱着新娘棠梨来到正门。他轻扣朱红大门:"妈妈,开门啊。"话音未落,门轴轻响,门扉缓缓开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精美的食盒,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象征祝福的人民币红包。迎进新人后,众人簇拥着他们前往洞房——那是严浩翔自幼居住的房间。室内早已布置一新,大红绸缎铺满床榻,墙上贴满了双喜字。棠梨换上了精致的明制嫁衣,凤冠霞帔熠熠生辉;严浩翔也穿上了大红色的新郎礼服,披红挂彩,英姿勃发。待一切准备妥当,严浩翔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身向门外走去,迎接前来贺喜的亲友。此刻的老宅,处处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阳光洒在红毯上,严浩翔身着一袭笔挺的红色婚服,在门口迎接着宾客。摄影师的一声呼唤将他暂时带走,而此时棠梨正在洞房中完成最后的梳妆。当新郎新娘终于可以拍摄时,镜头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然而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大喜之日最神圣的时刻。严浩翔带着三位伴郎率先踏上舞台,目光紧紧锁定了即将出现的新娘。棠梨母亲去世了,今日只能独自一人缓缓走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严浩翔轻轻握住红绸的一端,温柔地将另一端交到棠梨手中。两人携手跨过象征吉祥的火盆,越过寓意平安的马鞍。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当严浩翔拿起那根精致的秤杆,缓缓挑起新娘的红盖头时,他的手微微颤抖。明明才刚在摄影棚见过她的容颜,可当这层轻纱再次被掀开,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时,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脸颊,顺着线条分明的侧脸落下,在这个本该只属于喜悦的时刻,却多了一份难以抑制的感动与珍视。
棠父缓缓步入礼堂。他特意将步伐放得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庄重的时刻。他知道女儿对继母心存芥蒂,因此特意独自前来,不想让这份微妙的情感影响婚礼的喜庆。看着盛装的新娘和新郎行三拜之礼,棠父眼眶渐渐湿润。当仪式进行到最关键的一刻,他轻轻握住棠梨的手,那双曾经牵着她学步、扶着她长大的手,如今要交托给另一个人。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郑重地将女儿的手放在严浩翔掌心:"这个孩子啊,打小就倔得像头小牛。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若她哪天惹你生气了,你就把她送回来吧。只是......"棠父声音哽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朝严浩翔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下一项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