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沉滞的昏睡中苏醒，身侧已空，斜阳透过纱幔。他试图撑身坐起，腰骨骤然抽痛。

他将滚烫的脸埋进绣花枕中。昨夜凌妍妍喘息的情话扎进耳蜗——

北凰太女：凌妍妍皇夫的腰……比柳枝还能弯。十次……岂够？

……

科举考场男子混入一案，以一名微末小官自缢结案。该官员被发觉悬梁气绝，指尖残留红褐痕迹，旁有认罪书。同时，三皇女凌陌陌称病静养，女帝撤其职，另遣官吏接管。风波平息，科举终得平稳落幕。

……

凌妍妍主持完收卷弥封事宜，眉眼带倦。想到府里那人——

凌妍妍内心OS马嘉祺脸皮薄，这几日撩拨过火，总得寻法子哄一哄。

她想起朱雀街新开的“玉茗斋”，荷花酥与白玉方糕清甜不腻，应合他口味，便穿过人潮走去。她今日只着天青常服，未打仪仗，气度仍惹人侧目。

刚提两盒点心踏出门槛——

一身影裹劲风侧面撞来！凌妍妍猝不及防，糕点盒子脱手，胸口隐痛。那撞人者低头连道抱歉，声音刻意压低沙哑。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对不住对不住！小爷…咳，小的有急事！借过借过！

凌妍妍敏锐捕捉到底层少年清亮音色与莽撞倨傲尾音，再瞥其蒙面轮廓挺拔身形，眼神一厉，未犹豫即扣住对方手腕。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哎哟！嘶……你干什么！放开！

蒙面人吃痛怒道欲挣脱。凌妍妍不答，扫过驻足路人，不容置疑将人拖离大街，闪入旁侧狭窄堆杂物小巷。她将人甩抵冰冷砖墙，踏前堵死去路，眯眼打量高自己半头却色厉内荏的蒙面人，声带慵懒玩味。

北凰太女：凌妍妍刘小郎君？啧，瞧瞧这身打扮……灰头土脸，藏头露尾……不会是——想‘逃婚’吧？

蒙面人赫然是将军府被禁足、即将指婚为侧夫的刘耀文！他一把扯下蒙面布，露出俊朗脸庞，满是羞愤怒火，眼瞪溜圆，奶凶低吼。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逃婚？！我逃你个头啊！凌妍妍！你少说风凉话！我是不想嫁你！看见你就烦！可我娘关我在院子，半步不许出！外头七八个婆子盯梢！要不是小爷翻墙钻狗洞……他刹住话头，恼怒瞪她。看到小爷落魄，你是不是特得意？！

凌妍妍看他骄纵表情，听其竹筒倒豆子抱怨，额角青筋跳了跳。

凌妍妍内心OS啧，半大孩子……一点城府也无。

她压下无语，目光落其衣摆泥土脸上黑印，慢条斯理抓重点。

北凰太女：凌妍妍不是逃婚，跑出来干什么？或……‘特地’找我解、除、婚、约？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废话！小爷不蠢！真逃婚刘氏满门脑袋是铁打的？！他喘气直盯凌妍妍。我冒险出来就是找你！我不想嫁！你肯定也不想娶！我当面问你，这倒霉婚事你能不能拒了？！

他语气凶悍，底藏一丝希冀紧张。凌妍妍眼底划过复杂光芒。

凌妍妍内心OS烫手山芋啊！

……

凌妍妍思考时，刘耀文眼尾扫到巷口晃动将军府家丁，瞳孔骤缩。未等她反应，他猛扯她入怀，掌心扣其后颈下压——

他俯冲鼻梁重抵其山根，额发交缠。凌妍妍被迫仰头，他唇峰悬停其微张唇上毫厘——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别动。日后小爷会……还的！

她齿关惊呼被吞入呼吸，水汽蒸腾成雾凝于下唇。将军府管家提灯笼逼近，光晕将交叠身影泼洒斑驳砖墙，两人鼻尖相抵阴影拉长扭曲成黏腻唇舌纠缠状。管家嫌恶转身。

“晦气！野鸳鸯倒会挑地方！”他啐道，急转灯笼向巷外。“去西市寻小公子！”

……

脚步声远去刹那，刘耀文倏然后撤。

将军府小公子：刘耀文没想到，你演戏……还不赖……这都帮了……便再帮我一个吧！

就是这般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