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希站起身:“苏小姐不妨先等等,或许……再过个一两年,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看来是谈拢了,不过需要点时间,这么多年她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两年吗?
“真有那天,那就要多谢望希先生了。”
没人注意到,二楼楼梯口,姜槿末藏匿夜色中,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苏雪梨反复想着望希的话,踩着拖鞋蹬蹬蹬上了楼,步子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
第二天一早,苏雪梨就搭了姜槿末的车回家,得知这个消息,望希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中午,舟山来了个教练,说要教望希学车。
何姨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家少爷的手笔。
“少爷给你找的教练,你晚上做两个菜感谢一下少爷。”
“好啊。”说出口又立马后悔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何姨安慰他:“怎么会。”
何姨猜测他可能是想到了昨晚的事,又说:“昨晚那是因为少爷不爱喝汽水,你做他爱吃的菜,肯定不会有错。”
望希小声嘀咕:“他以前明明最喜欢喝梅子汽水。”
何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推攘着让他赶紧去学车。
按何姨出的主意做了姜槿末喜欢的菜。
饭桌上,望希时不时抬头看姜槿末,也不知道他吃没吃出来菜的味道不一样。
灯光映在姜槿末瞳孔里,折射出冷冽的光:“有话要说?”
“今晚的菜好吃吗?”
姜槿末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口说了句“不好吃”。
望希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好吃就不好吃吧,好歹没生气。
他垂着眼皮夹了一筷子空心菜放进嘴里,品了品,挺好吃的呀。
想到今天上了一天的理论课,望希整理了一下情绪,转移话题:“谢谢你给我找教练让我学车。”
姜槿末淡淡“嗯”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继续吃饭。
他今晚吃的比以往都多。
上了一周的理论课,越来越接近年末。
青芒市商会会长近两年年末都会举办大型商会宴,有意选举下一任商会会长。
邀请函可谓是一票难求,不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去参加,陈庭涛也不例外,可他也没有什么法子能弄到票,只好把注意打在望希身上。
望希并不想接他的电话,可一个接一个,响个没完,索性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一旁。可陈庭涛是个不要脸的,拒接他电话的第二天,他亲自来了舟山。
望希想让何姨把他打发走,可又找不到理由,总不能随意打发,毕竟在外人眼里,那是他爹。
虽然不知道陈庭涛找他有什么事,但准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对陈庭涛来说应该很重要,否则也不会亲自来找他。
望希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点也不想搭理陈庭涛,何姨给他倒了杯茶,给望希倒了杯牛奶,便去忙自己的事了,诺大的客厅,只剩下望希和他那讨债鬼生父陈庭涛。
陈庭涛愠怒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有义务。”
陈庭涛气的差点释放压迫信息素,但想到此次来的目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还真是能屈能伸。
“小希啊,爸爸这次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望希一分好脸色都不想给他:“帮不了。”
陈庭涛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你找姜槿末要一张今年商会宴的邀请函给我。”
望希抿了一口牛奶,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帮不了。”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陈庭涛压制着怒气,说:“不想你妈下次犯病没有医院愿意救治她,可以不帮这个忙。”
望希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畜牲。”
闻言陈庭涛释放压迫信息素。
“你可要想清楚了。还有,今天的谈话内容,你要是敢和姜槿末透露一个字,你妈……”话没说满,可望希不傻。
说完,陈庭涛大步跨出了庭院。
直系亲属间的压制比普通压迫信息素更让人难受,望希站起身想离开这里,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双腿发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何姨……何姨……”叫喊声也有气无力。
眼皮异常沉重,上下相撞,模糊间,望希看见姜槿末大步朝他走来,随后头一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