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心甚八的办公室内，屏幕蓝光映在他镜片上，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提醒——洁世一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您说的“约会”，是认真的吗？】。
“连标点符号都透着蠢气。”他冷笑一声，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却从抽屉深处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洁世一在第二次选拔赛后偷偷塞进他外套口袋的：【绘心先生，请别总吃能量果冻，会胃痛。】
窗外雷声轰鸣，他想起那日少年被雨水浸透的刘海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您说‘自私是生存的唯一法则’，可您自己……难道没有想要独占的东西吗？”
---
约定的地点是废弃的5号训练场。绘心甚八故意迟到半小时，却在拐角处撞见洁世一正对着空气练习假动作。少年浑身紧绷，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约会，而是一场生死战。
“把恋爱当球赛打，真是毫无长进。”他抱臂斜倚门框，声音凉薄，“给你三秒，说出今天的目的。”
洁世一猛地转身，耳尖泛红：“我、我想知道……您为什么选我？”
绘心嗤笑，突然逼近一步，指尖抵上对方胸口：“因为这里住着连你自己都没察觉的怪物——贪婪、暴戾、渴望撕碎所有人的野心。”他的呼吸扫过少年颤抖的睫毛，“包括我。”
---
他们坐在球场看台最高处，共享一盒草莓大福。绘心甚八咬开甜腻外皮时，洁世一突然开口：“您嘴角沾到奶油了。”
“所以？”
“所以……失礼了。”
少年倾身吻去的瞬间，绘心扣住他后颈，将草莓酱抹在他鼻尖：“想要驯服野兽，就得做好被咬断喉咙的准备。”他摘掉眼镜，眼底翻涌着混沌的暗流，“不过，我允许你试试。”
---
警报声骤然撕裂寂静。绘心甚八的平板弹出紧急通知——系统监测到洁世一的心率在接吻时飙至190bpm，远超比赛极限值。“这就是你所谓的‘冷静’？”他挑眉，指尖划过屏幕上剧烈起伏的曲线。
洁世一攥紧衣角，突然拽过他的领带：“再来一次，数据会更准确。”
这次是绘心先乱了呼吸。
---
月光浸透更衣室时，洁世一盯着绘心甚八锁骨处的齿痕发呆。对方却将一件印着“？”的队服扔到他头上：“明天开始，每周三、五晚上八点，你来一趟主控室。”
“为什么？”
“继续“数据采集”……想要我再演示一遍吗？”
洁世一抓起足球砸向他的后脑勺，却在触碰到发丝的瞬间卸了力道。
“遵命，魔鬼教练。”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