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许知遇枕着手肘倚靠在椅子靠背上酣然入睡,一老一小聊个几个小时的天,也都有些困倦,玻璃上透过光斑折射出五彩斑斓的丁达尔效应,显得此刻如此岁月静好。
江知年坐在医院附近的图书馆里,身旁的江大爷正戴着老花镜,专注地看着报纸。午后的时光总是显得格外慵懒,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江知年放下手中的书,把凳子轻轻挪到江大爷身边,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爷,别看了,问你个事。”江知年的声音轻柔却不失礼貌,带着一丝好奇。
江大爷缓缓取下老花镜,将报纸折好放在桌上,转头看向孙子。
“知年,什么事?”
“你和奶奶为什么这么喜欢许知遇?她不过是我们搬来后认识的邻居啊。”
江知年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江大爷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知遇救过你奶奶的命。”
“什么……”
江知年音调徒然拔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爷爷。
江大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追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而此刻,午后的阳光依旧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只有时间的流转还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些未曾言明的故事。
“事情回到一年前说起……”
【回忆录】
一年前的某天下午,许知遇如往常一样放假回家,坐一个小时左右的长途大巴回到榕城,拿上挎包到站下车。
“哕!吐死我了差点。”
许知遇赶紧给自己顺气,穿过马路到对面光子巷口直走100m就到达建安小区,许知遇并不打算很早回家,在路上找到一块小石子,从巷子路开头踢到小区口,石子最后滚落致下水道里,自己才肯罢休。
抬眼看已经到了小区,又在小区居民楼附近晃悠半天,百无聊赖下许知遇找到居民楼下的公共长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仰望天空。
迥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糊味,许知遇并没有多在意,直觉是谁家的菜烧糊了,眼神间突然瞟到三楼厨房里透出明火,许知遇怀疑自己眼花,使劲蹂躏眼皮,再看明火烧到更旺。
“这……这不是邵奶奶家吗,坏了!”
许知遇扔下挎包,百米冲刺飞奔向三楼,死命拍打大门,拼命呐喊。
“邵奶奶、邵奶奶!你在家吗!”
“邵奶奶,你在家吗!我是许知遇!”
“坏了……”
许知遇拼尽全力拍大门都无人回应,她试着寻找附近藏匿的有没有备用钥匙,地毯下面、鞋架、鞋子的鞋底板子都没有,许知遇转换目标,打开消防柜,结果已经被钉子定死根本打不开,下方的石头引起许知遇注意。
“看来只能砸了。”
搬起石头直接命中消防柜,砸穿消防柜玻璃,玻璃碴子飞溅一地,刮伤许知遇右手,血蔓延至整个掌心,滴落一地,换成左手摸索着消防柜里面,探过去里面都是玻璃碴子,突然在最里面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一看是钥匙,不忘从柜中取出灭火器夹至自己腋下。
“太好了!”
急忙把钥匙插上转动门锁,结果真的打开了。
“邵奶奶!邵奶……”
许知遇看到眼前的一幕人傻了,邵奶奶人处于背侧弯曲的状态躺在地上昏过去,许知遇急忙把邵奶奶抚到客厅沙发上,手指放在邵奶奶的鼻子呼吸处,发现还有呼吸,急忙打开客厅窗户进行通风,解开邵奶奶身上的衣服,帮忙呼吸通畅。
房间内大量的煤气味,许知遇看到茶几有一次性口罩,直接撕开去厕所打湿拧干后带上,拿起灭火器跑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