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窗透进一缕月光,正洒在关钟鹏执扇的玉手上。腰间缀着的翡翠禁步随着摇扇动作轻轻晃动,凤目微垂时眼尾折出几道笑纹:"文才啊,且细想——"骨扇"啪"地收拢,点在紫檀案几绘着并蒂莲的纹样上,"弟妹为何宁肯束胸裹足也要混迹书院?"
见马文才不开窍,他站起来走到马文才身旁说道:“因为她想要得到与男人同等的地位权利和待遇。而你喜欢的不就是一个这样有理想抱负的女人吗?那你就不应该禁锢她的思想,而是让她自己去干一番事业,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做她最坚实的后盾。还有你天天那么大男子主义,在弟妹面前展示自己的英雄主义,无非是取悦自己。你得从弟妹的角度去考虑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知道了吗?”
马文才霍然起身,玄色劲装上的银线云纹在烛火下泛起冷光。他剑眉倒竖,轮廓分明的下颌绷出凌厉弧度:"我文能提笔安社稷,武能挥刀定乾坤,哪点不如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
关钟鹏不急不缓地展开折扇,象牙扇骨映得他面容愈发温润。
"她能忍着三月不食荤腥就为消减体态,熬着彻夜烛火也要考取甲等。这样的姑娘,要的可不是金丝笼里赏玩的雀儿。"关钟鹏转头见马文才仍眉头不展,不开窍的样子,不由轻叹:"梁山伯予她的是平视,而你呢?"
"我给她建琉璃阁、寻西域香料、打二十四鸾凤金钗,哪样不是..."
"所以她宁肯在泥地里摔打,也不接你的缠臂金。还有啊,她差钱吗?她出身富贵,对于你给的那些她早就看腻了。你得给她新鲜感,就像梁山伯那样,又傻又憨的模样,对于你来说是酸儒对于弟妹来说是珍宝。简而言之,吃腻了大鱼大肉,就想吃点清淡的小粥。"
鎏金狻猊炉吐出缕缕檀香,却熏不散马文才眉间阴郁。他生在封建社会,长在大男子主义家庭,他也不理解祝英台的追求。
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皱眉道:"那我该怎么做?"
关钟鹏忽地轻笑出声,青玉扳指叩在砚台边沿,惊飞了窗外偷食的麻雀:"不急,我慢慢教你,先把你这身打扮改一改,明天去外面逛逛,我给你打扮打扮。”
马文才不再纠结,他愿意为了英台做出改变。
关钟鹏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他可以手把手教马文才把妹,正好趁这个机会留在马府,调查一下走私官盐的案子,不过据他的线人来报,这个马俊升可不仅仅是贩卖私盐。他犯的罪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是这个马俊升狡猾的很,他必须得多待几天才行。
“记得把你家繁琐的规矩先都废了,明天的敬茶先免了,省的两头都不开心。”
关钟鹏思索一番继续说道:“你现在需要解开弟妹的第一个心结就是梁山伯,你请一个能够通阴的法师,让弟妹和梁山伯见一面彻底说清楚,然后你最好请人把梁山伯下辈子都安排好。”
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关钟鹏比其他几个游戏者看的都透彻,他完全就是游戏人间的感觉。他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所以他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构建出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系统知道他这个德行,游戏一开始就吓唬过他,但他依旧是毫不在乎。他就是活在当下的性子,放浪形骸于天地间。若是给他根金箍棒他怕是也敢上天入地闹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