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间发力。王慧侦银枪爆发出璀璨光芒,一记直刺,枪芒如流星贯日,将正面一头石傀当胸穿透,强大的力道带着石傀向后飞跌,撞翻了身后两个。阿塔潘身形诡谲,如同鬼魅般贴地疾行,双刃专攻石傀下肢关节,刀刃上附着的暗劲巧妙地震断连接处的能量节点,让石傀失衡跪倒。马文才则剑走轻灵,身影在石傀与锁链的缝隙中穿梭,剑锋每每点在石傀能量核心或是锁链的薄弱处,虽不能一击毙敌,却有效地扰乱了它们的阵型。
郑明心长刀挥洒,刀气纵横,将试图从侧翼袭来的触手和锁链斩断,为前方开路的三人扫清障碍。五人配合默契,顶着石傀和血河触手的双重压力,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杀开一条血路,踏着浑浊粘稠的血河,向对岸冲去。
血河不深,仅及膝弯,但踏入其中,一股冰寒刺骨的怨毒气息便顺着腿部疯狂向上侵蚀,试图冻结气血,污染神魂。全靠西门庆的辟邪光罩勉力抵挡,但光罩的光芒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终于,王慧侦第一个踏上对岸坚实的土地。他毫不停留,回身一枪扫出,枪风呼啸,将追得最近的两个石傀逼退,为后面的同伴创造空间。
“快!”
阿塔潘、马文才、郑明心接连跃上岸。西门庆最后一个撤去光罩,踉跄上岸,脸色更白了几分,显然消耗过度。
就在这时,对岸洞窟深处,那低沉的咆哮声陡然高昂起来,带着一种暴怒与残忍。一股远比石傀强大、凝练的魔气如同潮水般涌出!
灯火摇曳的洞窟深处,一个庞大的阴影缓缓步出。它身高近三米,体表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甲,头颅似牛非牛,头顶双角弯曲,闪烁着金属寒光,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缠绕着黑色气息的砍刀。它每踏出一步,地面都随之轻微震动,猩红的双眼扫视着刚刚上岸的五人,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是杨林麾下的魔将!”马文才沉声道,握紧了手中的剑,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看来,杨林就在后面了。”
王慧侦压下体内因强行运功而再次翻腾的气血,银枪直指魔将,声音斩钉截铁:“管它是什么,拦路者,死!”
战斗,一触即发。而在这魔将身后的黑暗里,隐隐传来更多蠢蠢欲动的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却令人灵魂战栗的邪恶吟唱。杨林的仪式,显然已到了关键时刻。
王慧侦话音未落,那魔将已咆哮着猛冲而来,沉重的步伐震得地面碎石乱跳,手中巨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劈向刚刚站稳的王慧侦!这一刀势大力沉,魔气缠绕,尚未及体,那股腥风已让人呼吸一窒。
“小心!”马文才出声提醒的同时,剑尖已抖出数点寒星,精准地刺向魔将持刀的手腕关节,试图干扰其发力。
王慧侦不敢硬接,银枪点地,身形借力向后飘退。巨刀擦着他的胸前掠过,刀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攻它下盘!”阿塔潘低喝一声,身影如烟般贴着地面滑向魔将左侧,双刃泛起幽光,直取对方相对纤细的脚踝关节。
魔将反应极快,巨刀劈空后顺势横扫,逼退阿塔潘,同时抬起覆盖着暗红鳞甲的左臂,硬生生挡住了郑明心从侧面斩来的一道凌厉刀气。刀气与鳞甲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只留下了一道白痕。
“好硬的防御!”郑明心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