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华让铃儿守着李许怀,自己接过剑往楼下走赶,大抵是因为瞿方林闹的动静太大,都没人注意到他下来了。
情妈妈正解释地焦头烂额,一抬头瞥见椋华提着剑下了楼没给她魂儿吓没了。
情妈妈紧嘛地凑近椋华的耳边用两人的声音着急地说着,“祖宗诶!您怎么给下来了?李二公子呢,你有九条命都得罪不起啊!!!”情妈妈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大孽,不然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过来给她找麻烦,给她这番磋磨。
“瞿公子想要舞姬,但今日落儿姑娘不在楼上,要不让我试试,我会舞剑。”
情妈妈觉得他简直是掉钱眼儿里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继续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那李二公子不得下楼来砍了你!”
“二公子受了些凉雨,刚刚喝了壶热酒就睡过去了,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不会叫人发现的,而且妈妈您这边没有能拿出的人,让我帮您吧。”椋华不慌不忙,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情妈妈转念一想确实着理,虽说顾及着楼上的李二公子,但楼下这位爷也不是什么能随便晾着的,与其最后让这位爷一不高兴砸了这儿,不如让椋华先按耐住他。
虽说椋华是个男人,但情妈妈对他这方面可谓相当信任,好不好男色的都得被他钓上钩儿,要不叫人家头牌呢。
情妈妈深吸了口气,默认了这个想法,带着椋华走上前。
“瞿少爷,今儿落儿实在回不来,但您想瞧舞的话咱这儿还有位绝色呢。”情妈妈谄媚地笑着,无动声色地揽着椋华的细腰往前推了推。
“您瞧瞧,这身段儿,这小脸儿,那指定包您满意的呐!”
椋华十分配合得摆出了让人痴迷的温顺样儿,双眼似看似不看般扑闪着,眼睛像一片汪洋,可能轻轻一掐就能叫他乖巧地为自己哭一场。
瞿方林自认不好断袖之癖,他怀疑是不是今天喝多了,叫他此时竟也被眼前的男人迷住了一瞬,眼神探查似的往椋华身上瞄着,看到下方才瞧见男人还提了把相当漂亮的宝剑。
瞧见了宝剑,瞿方林像是又灌了两壶烧酒,兴致明显变高了许多。
“会、舞、剑?”
椋华行了一礼,仰头看向瞿方林,轻轻一笑,眼神诱惑地勾引着猎物。
“幼时学过些,但肯定比不上您的剑法。”
瞿方林一下子来了兴趣,这倌儿挺懂的啊,别人都不清楚他的喜爱,这个男人却了解。
瞿方林勾了勾唇,朝着一周众人叫道。“好!跟我去雅间儿,伺候着!”
情妈妈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还得是这个妖精会勾人。
椋华乖巧地压着头,抱着怀中的宝贝剑,跟在瞿方林身后进了雅间儿。
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此人玉冠束发,身姿潇洒,面如冠玉,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双眸幽黑,透着几分清俊之气,又仿若藏着无尽谋略,顾盼间,似锋芒毕露。
椋华没在楼里见过他,但却一下子认出了这个男人。
“六清,今日想看我舞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