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清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细细地品着口中的茶香。
上次随口一说的换壶好茶椋华还真记在心里了。
隐隐还透着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
“茶不错,加茉莉了?”
“加了,我喜欢那个味道。”椋华压着被子,声音闷闷地传来。
“巧了,我也喜欢,跟你身上一个味儿。”
椋华随手摸到一只棉枕朝萧澜清的方向丢了过去。
萧澜清觉得很有意思。
椋华清醒的时候不满顶多只写在脸上,动手的时候却不多,这一醉像是什么都能发泄了一样。
更像只猫儿了。
“明天帮我去办件事。”萧澜清头稍歪着看向椋华。
“你自己没手吗?不会自己办?”声音还是闷闷的。
“只能你来,悬明司的职位有些束缚我的行动,所以只能你来。”萧澜清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甚至略带了些哄的意味。
“……”
“不愿意吗?”
“什么事?”椋华自觉自己欠他个人情,毕竟那天把他从瞿方林手中带出来了,这个忙不为轻,虽说二人之间各有目的和利益因果,但椋华终不想多欠萧澜清点什么。
“去瞿家偷个东西。”
“不去。”
“为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椋华一开气,摸到另一个棉枕也扔了过去。
“别怕了?”
“小爷不会写怕这个字。”
“那你生气什么?”
“话说的好。”
“嗯?”萧澜清心底逗得欢,他怎么这么爱看这个人有些犟的小样儿。
“逮着我了我死,没逮着你还得灭口我还得死,我有病吗非得去死?”
这人这脑袋瓜怎么长的,萧澜清噗呲一笑,以为他是十殿阎罗呢非得给他一条死路吗。
“不死,逮到了就去救你,没逮到就送你回家。”萧澜清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有一丝温柔。
“我没家。”
“那就送回撷花楼。”
“不要撷花楼……”
“那你想去哪儿?”
“茉莉……”
“那就给你送到茉莉那儿去。”
“嗯……”
萧澜清喝了茶解了几分酒但还是困,刚才听见楼外的鸡鸣都没没能清醒过来。
萧澜清压着步子慢慢走向床。
椋华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猛得把刚才扎棉被里的头抬了一起来,像一只要随时进攻的小猎豹。
“……你干什么?”
“这还用说吗睡觉呗,你不困啊?”
“……你去隔间。”
“你丫头不是睡隔间吗?你安心叫我跟你丫头贴身睡?”
椋华愣愣得权衡了一下利弊,铃儿一个女儿家不能受委屈,那就委屈自己受一下了。
椋华醉得脑袋沉沉的,今天没有铃儿备的醒酒汤他着实难受。
椋华见萧澜清过来了,往里挤了挤,留了点位置让他上来。
萧澜清滚了上来。
或许也是醉了的缘故。
抱着椋华都不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