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小芊，你没事吧。”

卓翼宸醒来，便看到有些虚弱的你。

你双手撑在木板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身上的衣衫也被水浸透，水珠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他刚想脱下自己的外衣为你披上，却意识到自己也同样是湿透的状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赵远舟见状，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脱下自己的大氅，几步走到你身边，轻轻披在你肩上。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

赵远舟.“怎么可能没事？小婳虽是灵族神女，法力无边。”

赵远舟.“但她这次强行入梦，又耗尽数成灵力救了命悬一线、险些溺死的你，身子骨肯定要虚弱上几天了。”

江芊婳.“赵远舟，你又胡乱吓唬人。”

江芊婳.“离仑呢？”

赵远舟.“方才你跳进湖里后，他就走了。大概是念着往日的情分，心疼你。”

赵远舟.“灵女大人面子真大。”

江芊婳.“你闭嘴。”

文潇.“行了，快带小卓和芊婳去换身衣裳，等我料理完冉遗的事，就去找你们。”

待你们换好衣服，文潇和裴思婧仍未归来。

你闲不下来，便寻了个凉亭坐下，从怀中变出一套精致的茶具，缓缓沏起茶来。

单薄的身影在微风与竹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冷，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莲花，不染尘埃，不容亵渎。

卓翼宸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你身上，却不敢轻易靠近。

或许是因为受了你的救命之恩，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感，又或许是因为心中满是愧疚与感恩。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

·可是卓翼宸，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救你了。

·你欠她两条命。

江芊婳.“小卓大人，怎么不过来坐。”

你虽背着身，但耳朵却灵敏得很。

你听见了卓翼宸的脚步声，轻而稳，带着一丝犹豫，与此同时，你还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包裹着淡淡的茶香，与周围的竹林气息交织在一起。

卓翼宸.“多谢灵女大人的救命之恩，我卓翼宸愿尽我所能，满足灵女大人的一切要求。”

江芊婳.“怎么？救了你一次，咱俩反倒生分了，连称呼都改了。”

卓翼宸.“不是的小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芊婳.“行吧，既然什么要求都能提，那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听到这话，卓翼宸刚喝进口中的茶，险些呛进喉咙里，红晕顺着耳根迅速攀上脸颊，一路蔓延至耳尖。

从小到大，他从未经历过情爱，对男女之情更是懵懂无知。

后来，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他遇到了文潇，文潇陪他度过了漫长的八年时光，渐渐地，他便以为自己对文潇的那份依赖，便是喜欢了。

少年一向认真，从未想过要在这种事情上做出改变。

他一直认为，对你的感情，自始至终，不过是敬佩与欣赏。

·卓翼宸，你实在是无能，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卓翼宸.“我…”

江芊婳.“我逗着玩的，你别当真。”

江芊婳.“毕竟，我是灵族神女，以身相许，那可太便宜你了。”

原来，用平淡的语气，说出看似不在意的话，心里竟会这般难受。

你似乎在一瞬间懂了一种情，喜而不得的情。

喜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