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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儿子为了袒护郦六娘而这般说自己,罗氏差点昏厥过去,好在杨琬娘及时挽住了她。
杨羡“各人心里算盘拨得震天响,表面倒是众口一词,齐心诬我,为着什么,你们自个儿心里明白。”
杨羡“不错,我是势单力薄、百口莫辩,更何况连自个儿的亲娘都不信。”
杨羡“但没干过的事儿,我绝不认这个帐!”
杨德茂“听听!你们听听,他哪有半分廉耻。”
杨德茂“就是个丧良心的畜生,似这等忤逆之子,迟早将我家业败尽,今日索性打死,免我门楣受辱!”
不等杨羡再说什么,他一把拿起身侧早已准备好的鞭子,直接对着杨羡的脸甩上一鞭。

杨羡“所有人认定了是我,那我认与不认,又有什么两样?还装模作样地问什么。”
这不也正如阴人所想,杨德茂趁此机会,直接将手中的鞭子继续朝杨羡甩了过去。
他冷静的闭上眼,反正打骂早就让他千疮百孔,这一鞭,又有何所谓?
只是,啪地一声,鞭子没落在杨羡的脸上,倒是重重落在金杖之上。
清欢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就将金仗甩了回去。

清欢“家里这么热闹啊。”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德茂,见他一脸错愕,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两条狗扶住了。
杨羡“娘子…”
清欢“认什么认,又不是你干的,一概不许认!”
杨珠娘“你还敢回来,都是你这悍妇从中作梗,百般欺凌银瓶,才叫她想不开投了井!”
杨珠娘对着银瓶的父母,开始火上浇油,把矛头指向清欢。
父母俩立马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一边喊着还女儿命来,一边朝清欢扑了过去。
见状,杨羡立马把清欢拉到自己的身后,而跟着清欢跑过来的郦娘子,也是及时挡在杨羡的身前。
郦娘子“收声!就这点小把戏啊,那怎么能唬的住谁呢?”
郦娘子“你们不是要报官吗。”
郦娘子“老娘替你们报了。”
清欢“我郦六娘要是杀人真凶,自去替她抵命!”
杨羡“杨羡果真害死银瓶,要杖要徒也任凭发落!”
丈母和娘子的到来,给了杨羡底气。
而亲娘都不信他,无血缘的丈母和娘子却信他。
郦娘子“是不是一尸两命,你邻舍那张三刘三王二麻子的说了可不算。”
郦娘子“咱把尸身抬到衙门去,请仵作人验个分明!”
清欢“娘说的是!”
清欢“银瓶到底与谁成孕?何不对主母陈情?如何遭我凌辱?身上可有伤痕?为的什么投井?证见又在哪里?”
清欢嘴上说着,动作也是一步步紧逼银瓶父母。
清欢“咱到公堂上论,眨一眨眼,我都不叫郦六娘!”
清欢“无凭无证又不经官,胡乱扣我罪名,少不得反告污蔑讹诈,问她一个流刑!”
话一说完,银瓶父母被吓的立马瘫坐到地上,眼神又立刻去看江朝宗,虽然很快又低下头,但还是被清欢捕捉到了他的眼神,立马跟着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