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血色月痕·双生龙目
直升机的螺旋桨嗡嗡响，震得人耳朵发麻。
林风趴在舱门边往下看，整座城市正被黑色数据流裹成个大蛛网，变异兽群像黑潮水似的顺着蛛网往上爬，最前头的巨型蜥蜴背上，水晶簇正对着他们发出尖啸。
“它们追上来了！”晓妍攥紧吊坠，龙目里的血色又深了些，把掌心都映红了。
戴防毒面具的少年扯下口罩，左脸的机械义眼泛着红光，瞳孔是跟吊坠一样的龙形纹路：“我是废土黎明的队长，灰鹰。你们脖子上的吊坠，是星坠生物科技搞出来的‘龙目钥匙’。”
林风盯着他胸前的红吊坠，想起实验室投影里的画面——那个黑袍人手里的吊坠，龙目也是红色的。
“星坠科技在末日之前，就研究地渊核心的能量，”灰鹰扔来两把手枪，枪管上刻着龙纹，“想把人类改造成能扛地渊能量的新种族，结果放出了初代地渊核心。”
晓妍摸着吊坠上的龙纹，想起投影里黑袍人的话：“灭世者说，七枚龙目对应地渊核心的七根‘逆鳞’，集齐能重启世界……”
“错了。”灰鹰指向血色月亮，月面裂痕里渗出的黑雾，正聚成个巨大的龙形虚影，“地渊核心才是造物主，分裂出七枚龙目，就是为了找能装它意识的容器。”
林风觉得手臂发烫，掌心的芯片纹路跟直升机仪表盘对上了，屏幕上跳出机密文件：“林风，23岁，星坠科技实习生，编号07——跟地渊核心第七逆鳞适配率99%。”
“原来我是他们造的‘容器’？”林风盯着手臂上的龙形纹路，想起便利店遇见晓妍时，她递的矿泉水瓶上印着星坠logo，“那她呢？”
灰鹰的义眼红光一闪：“苏晓妍，编号06，唯一能同时适配龙目和地渊残片的实验体。你们俩，是用初代地渊核心基因造的‘双生容器’。”
直升机猛地颠簸，巨型蜥蜴的水晶簇白光一闪，打碎了左侧旋翼。灰鹰骂了句，打开舱门：“前面是星坠的地下避难所，带着吊坠跳下去！红吊坠能操控地渊能量，金吊坠能净化！”
晓妍刚抓住林风的手，就被气浪掀出舱外。下落时，她看见血色月亮的裂痕里，浮现出和实验室星图一样的图案，林风掌心的纹路，正和月面裂痕严丝合缝。
“用吊坠！”林风大喊。龙目吊坠发光，在两人下方展开星图。地渊能量顺着星图汇聚，硬是在废墟里砸出条通道。
落地时，林风看见避难所入口站着几个人，胸前吊坠的龙目颜色各异——红、金、蓝、银、青……
“欢迎回家，07号。”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正是实验室投影里的神秘人，他掌心躺着半枚黑芯片，和林风手臂的纹路一模一样，“七枚龙目觉醒两枚，地渊逆鳞快归位了。”
晓妍挡在林风身前，吊坠迸出金光：“你们不是灭世者，是星坠余党！地渊核心根本是你们造的基因武器！”
黑袍人冷笑，身后避难所大门打开，里面悬着六具水晶棺，棺盖刻着不同颜色的龙目：“三百年前，我们用初代地渊逆鳞创造了你们的祖先。现在，该让双生容器完成使命了——”
地面裂开，黑色数据流卷着变异兽冲进来。灰鹰带着人杀到，红吊坠爆出血色光芒，竟操控变异兽掉头攻击：“他们想把地渊意识塞进你们体内！快跑，去‘逆鳞祭坛’！”
林风想起实验室日志的最后画面：血色月亮下，七个戴不同吊坠的人站在祭坛上，他和晓妍在中央，胸口嵌着地渊核心。
“逆鳞祭坛在月面裂痕下方！”他拽着晓妍冲向废墟，手臂纹路与地渊能量共鸣，竟在空中画出星图，“灰鹰说过，龙目能打开星界枢纽——”
晓妍的金吊坠全变成血色，表面浮出和林风掌心一样的芯片图案：“哥，便利店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07号……星坠杀了我全家，把我改成了你的‘钥匙’。”
林风愣住了——末日暴雨夜，巷口喊他的少女，确实和晓妍一样，戴着红吊坠。
“甭说了！”他握紧晓妍的手，星图在前方撕开裂缝，露出飘着逆鳞碎片的星界，“甭管咱们是啥，我就知道你是帮我捡吊坠的女孩！”
裂缝那头，灰鹰站在逆鳞祭坛上，红吊坠和中央的黑残片共鸣。祭坛周围，六具水晶棺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和他们长相一样的人，吊坠颜色各异。
“七枚龙目归位，地渊核心就回来了。”黑袍人的声音从裂缝里飘来，“林风，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你们只是重启世界的最后两块拼图。”
晓妍举起吊坠，金光和血色同时亮起，震碎了祭坛上的黑残片：“地渊核心分裂逆鳞创造咱们，不是为了毁灭，是让人类学会掌控它的力量！”
残片崩裂时，林风感觉体内有东西碎了——那些被植入的假记忆，实验室的编号，都随着残片化成了光点。他看着晓妍，终于想起真正的初见：
三年前深秋，他在便利店捡到枚金吊坠，抬头看见穿校服的少女跑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同学，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能还给我吗？”
“原来，这才是真的。”林风擦掉晓妍脸上的灰，两枚吊坠在掌心共鸣，竟合成了双色龙目，“甭管他们咋说，咱的命，该咱自己说了算。”
祭坛震动，血色月亮裂痕里，地渊核心本体显形了——那是具由人类骸骨组成的巨龙，每根逆鳞上都嵌着龙目钥匙。
灰鹰冲向他们，红吊坠红光刺眼：“快用双色龙目启动祭坛！这是唯一能毁掉地渊和星坠的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吊坠按在祭坛中央。双色龙目爆发出强光，星图展开，把地渊本体和血色月亮一起吸进了星界裂缝。
“记住，废土的黎明，永远在人类自己手里。”灰鹰的身影在光芒里变淡，红吊坠飞向晓妍，和金吊坠合二为一。
光芒消失时，林风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便利店前，玻璃倒影里，他和晓妍的吊坠变成了双色龙目，手臂上的纹路也退成了普通疤痕。
“欢迎回到现实。”晓妍晃了晃矿泉水，瓶身上的星坠logo变成了普通商标，“看来，咱改写了地渊的‘剧本’。”
林风接过水，看见远处天空，血色月亮变回了银白色，月面裂痕竟组成了龙形吊坠的图案。
手机突然响了，陌生短信：“07、06号，逆鳞祭坛已关，地渊其他逆鳞碎片，还散落在平行世界——”
晓妍看着掌心的双色龙目，想起灰鹰的话：“七枚龙目，对应七种人类的未来。”她转头一笑，眼里映着城市灯火：“下一站，该去哪个世界找碎片呢？”
便利店门铃“叮”地响了，穿校服的少女跑进来，脖子上戴着枚银吊坠，和他们的双色吊坠遥遥呼应。
林风想起实验室日志最后一行：“双生龙目觉醒，人类不再是容器，而是能掌控星界的——造梦者。”
废土的黎明或许还远，此刻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便利店的矿泉水，也照亮了晓妍手里重新泛金的吊坠。
在某个星界裂缝里，灰鹰摩挲着青色吊坠，笑了：“双星之子的故事，看来才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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