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不明白苦莫鸦话里的意思,他看着黑暗里的身影目光在光芒交错下晦暗不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门神就是她的女儿。”
“咚”
“咚”
阮澜烛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让人不解的是阮澜烛只一人的脚步声就很繁乱,像是身后跟着几个影子……
凌久时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紧张起来,手掌死死的抓住栏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苦莫鸦的目光平淡的扫过凌久时的手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暴露出青筋似乎是用了大力气。
凌久时额间有些汗。
“你没听到吗?就他一个人说话,但是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苦莫鸦没说话,他的脸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平淡的像是一块不会哭笑的石像。直到他转头,凌久时的心才彻底落回胸腔。
“看来我们吓到你了。”
阮澜烛笑着走上前,身后是苦莫蛇和苦莫鱼。
凌久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恐惧,他没接茬只是将话题往另一边挪动。
“你刚才说门神是她的女儿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知道门神是老板娘的女儿?”
“猜测而已,我们只是觉得,如果门神和老板娘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的话,老板娘不会帮着门神杀人。”
阮澜烛重重的吸了一口寒气,他眉头一皱。
“该回去了,明天棺材就造好了,我们就可以拿到钥匙了。”
正如阮澜烛所言,在第二日的清早棺材就已经摆放在木匠家。几人推开冠盖果然拿到了棺材里的钥匙。
剩下的只有位于井里的门了。
当巨狼的尸体被丢入井里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被拖走的痕迹。
几人下了井,在四通八达的井中穿梭。
阮澜烛口中的门就在不远处。
“快开门啊。”
大概因为是第一次凌久时有些恍惚,他拿着阮澜烛送的钥匙有些愣神。近在此尺的胜利让小柯有些着急,她上前和凌久时一起开门。
“哎!”
细如泉水的头发在钥匙即将插入孔内的一刹那卷着钥匙逃离。几人又开始随着逃走的路线追逐。
小柯本就着急,在钥匙被夺走的时候火气直接从脚底往上攀升。
“都怪你磨磨唧唧的,钥匙就不应该给你,现在我们怎么办!”
面对小柯的职责凌久时有些愧疚,倒是苦莫蛇又瘫在凌久时肩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姐姐干嘛这么凶啊,都要出门了,咱们都见不到了,不能温柔一点吗~”
小柯冷哼一声。
“你倒是提醒我了,都要出门了,都快要见不到,要不是都要出门了,我早知道就揍你一顿!”
苦莫鱼睁开双眸,本多是狡黠的眼神如今却变得如死潭一样寂静。
“你要敢动他,你给我试试。”
兄妹三个虽吵吵闹闹但绝不允许外人插足,要不然他们三个变为拧成一股绳冲着四周抽鞭子。
“你打不过我们三个的其中一个,就别说大话了,现在出门要紧,赶紧拿到钥匙。”
苦莫鸦挡在苦莫鱼面前,本就平淡无情的眼睛此刻更是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