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二人的沉默与羞涩。杨震匆忙接过电话，表情变得焦急起来。
“福达小区发生入室抢劫案，之念。”
沈之念立刻起身，二人坐在车上不说话。
“死者是刘春华，女38岁。被菜刀砍死的，项链，戒指全都抢走了。其他财物都没有丢失。”
杨震从血泊里拿出一串钥匙，被血迹沾染的钥匙已经分辨不出来原来的色彩。
“谁报的警？”
“是受害者女儿的班主任，沈老师。”
沈之念不疑有他，直接抬脚往外走。在层层叠叠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了那张格外出众的脸庞，那张很少严肃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担忧。
见沈之念出来，他也被带到了她面前。
“过几天学生们放假，我决定在放假前进行一次家访。今天中午来到的时间大概十二点半左右，我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走进去之后就看见佳佳一个人站在门厅发呆，她的母亲就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沈之念记录了一下还未再开口，就听见沈之羽拉着她说了一句话。
“老三。”
“怎么了？”
“我都觉得这和两年前那个系列强奸幼女案的犯罪手段完全一致。老二不是说那个犯罪嫌疑人还在外潜逃吗？”
沈之念看向沈之羽，沈之羽的目光里带着凝重。沈之颂是律师，大多数被隐藏极深的案件沈之羽也能知道细节，被他这么一提醒沈之念不由得心中一惊。
见杨震询问完邻居回来，沈之念拉着他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怎么了？”
杨震的眼睛扫了一眼手腕上纤细的手指，随后便将注意力凝聚在沈之念身上。
沈之念将沈之羽的猜测说了一通之后，杨震才有些恍然。
“那个案子我也听说过，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你们认识？”
“他是我大哥，叫沈之羽。因为我二哥是律师，所以就算我大哥从事的不是行政类的工作也知道很多内幕。等我们回去找老郑要一下强奸幼女案的档案就知道了。”
杨震沉默着点头。
杨震回到办公室就立刻找到郑一民要了强奸幼女案的档案。和沈之羽的猜测完全一致，犯人的作案手法完全对的上。
杨震看了一眼围上来的沈之念，沈之念敲着桌面表情凝重。
“当时那个案子有十几个少女惨遭毒手，都因为少女们年纪尚小对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供述不一致，导致犯罪分子现在依旧在逃。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沈之念咬了咬唇，那副难言的难过从她身上立刻发泄了出来。
“如果是他的话千万不能让季姐知道。”
“为什么？”
沈之念翻身坐在桌面。
“因为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季姐，季姐的线人李兰月曾经向她提供过犯罪分子马洪升的线索，马洪升逃脱抓捕后为了报复李兰月，当着她女儿小雪的面杀害李兰月。就那天之后季姐每个月的十一号都要请两个小时的假。”
杨震安静的听着，明明话就那么多为什么听起来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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