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手机在深夜响起时，王一博正在排练室练舞。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肖战的助理。这个时间点...王一博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王老师，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战哥他......他发高烧昏迷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王一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叫救护车了吗？"

"战哥说过......不能去医院......"小林抽泣着说，"他明天还有重要的拍摄......"

"胡闹！"王一博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我马上过去。"

深夜的北京街道空旷，王一博骑上摩托，把油门踩到底，脑海里全是肖战苍白的面容。他知道肖战最近在拍一部大制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三个月了，他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可以保护好肖战。可是现在...

指纹锁"滴"的一声开了，王一博冲进卧室，看到肖战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小林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体温多少？"王一博一边问一边去摸肖战的额头，烫得吓人。

"40度......"小林递过体温计，"我试过叫醒他，但是......"

王一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记得肖战以前发烧就会说胡话，但从来没有昏迷过。他轻轻拍了拍肖战的脸："战哥？战哥？"

没有反应。

"去拿冰袋和退烧药。"王一博对小林说，"还有，把他明天的通告全部推掉。"

等小林离开，王一博坐在床边，用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拭肖战的脸和脖子。肖战的皮肤滚烫，在台灯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王一博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你怎么总是这样......"他低声说，"明明身体不好，还非要逞强。"

小林回来后赶紧把退烧药递过来："刚才药喂不进去，肖老师一直没醒..."

王一博接过药片，轻轻拍了拍肖战的脸："战哥，醒醒..."

没有反应。

他加大力度："肖战！"

依然没有反应。

王一博的心沉了下去。他掰开肖战的嘴，试图把药片放进去，但肖战的牙关紧闭，药片根本进不去。

"肖战，张嘴..."王一博的声音有些发抖，"求你了..."

肖战依然毫无反应。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把肖战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他一手捏住肖战的下巴，一手把药片塞进去，然后含了一口水，俯身贴上肖战的唇。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王一博轻轻撬开肖战的牙关，将药片推进去。肖战的唇干燥而滚烫，让他的心也跟着发烫。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王一博对小林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一博坐在床边，一遍遍用湿毛巾给肖战擦脸。肖战在睡梦中不安地皱眉，嘴里含糊地喊着："一博...别走..."

"我在。"王一博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我在这里..."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时，肖战在片场累得睡着了，他就这样守了一夜。那时候的肖战，总是活力满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小太阳。

可是现在...

王一博看着床上消瘦的人，心如刀绞。他轻轻擦去肖战额头的冷汗，低声说："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夜深人静，王一博靠在床头，听着肖战渐渐平稳的呼吸。烧终于退了，肖战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天快亮的时候，王一博起身准备离开。他不能在这里待到天亮，不能让肖战知道自己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