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我是真实的

"肖战！"王一博一把把肖战拽过来，力道大得让肖战踉跄了一下。他捧住肖战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你看看我，我是真实的！"

肖战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他脸上，却突然笑了，"别骗我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每次都是这样...明明那么真实...醒来却只剩我一个人..."

"战战！"王一博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异常的高，这才发现肖战在发烧。肖战的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别走...你别走..."肖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就算是梦...也让我多待一会儿..."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王一博连忙接住他，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化妆间的灯光在肖战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瘦得单薄极了。

王一博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打横抱起肖战，快步走向停车场。

——

再次醒来时，肖战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温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是王一博的家。

窗外传来雨声，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远处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肖战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雨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没有药物，没有噩梦，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入睡，醒来时神清气爽。

门被轻轻推开，王一博端着糖水走进来。他穿着居家服，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你..."肖战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别动。"王一博快步走过来，把水放在床头，"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肖战看着他熟练地调试床头的高度，突然问："为什么？"

王一博的手顿了一下。

"为什么还要关心我？"肖战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有人要曝光我们的关系。"王一博打断他，"这次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他们只想要彻底毁了我们，逼我们退圈。"

肖战愣住了。

"我不能让你卷进来。"王一博的声音很低，"我想一个人处理完这件事再找你。这期间必须保持距离，不能让人发现我们还在一起。"

"所以..."肖战突然想起什么，"我上次发烧的时候，半夜有人给我换毛巾，喂我喝水..."

"是我。"王一博承认，"我偷偷来的。你烧得那么厉害，我实在放心不下。"

肖战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我们是说过的，无论有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我不能让你冒险。"王一博抓住他的手，"你的代言，你的戏约，你的前途...我不能让你因为我..."

"够了！"肖战甩开他的手，"王一博，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他掀开被子下床，却因为头晕踉跄了一下。王一博想扶他，被他推开。

"我要走了。"肖战抓起外套，"既然你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那就这样吧。"

"战战！"王一博追到门口，"外面在下雨..."

肖战快步走到单元门口，一推开门，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他回头看了王一博一眼，"现在我的脑子很乱，我需要自己整理一下。"

王一博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肖战走进雨里，背影渐渐模糊。雨水打在门框上，溅湿了他的裤脚，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跑回家抓起一把伞追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肖战脚步虚浮地在街上走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却感觉不到冷。

“战哥...”王一博试探着开口，却被肖战疲惫的声音打断。“你别说话。不然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王一博只得默默撑伞。

肖战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全是王一博刚才说的话，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