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喜欢你

第二天，网上的绯闻还是沸沸扬扬，各种狗仔和代拍都涌到了剧组周边蹲守。为了避避风头，导演决定先拍别的戏份，两个人难得地都没有拍摄任务。

凌晨四点，王一博从浅眠中惊醒。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床，却发现肖战已经不在那里。

客厅里透出微弱的光，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王一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

肖战正坐在沙发的角落，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他披着酒店的白色毛毯，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时不时停下来，用手背抵住嘴唇，压下一阵咳嗽。

"怎么不睡觉？"王一博轻声问。

肖战吓了一跳，差点把电脑摔了："你怎么醒了？"

"你不在，我就醒了。"王一博走近，发现肖战的脸色算不上好，"在忙什么？"

"代言的事......"肖战揉了揉太阳穴，"品牌方说要重新考虑合作。"

王一博的心揪了一下。他知道这个代言对肖战的工作室有多重要。

"其实不用这么急......"

"不行。"肖战打断他，声音有些哑，"工作室刚起步，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说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王一博伸手去拿他的电脑："先休息，明天再处理。"

"等一下！"肖战抓住他的手腕，"就差最后一点了......"抬头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水光，"让我处理完好不好？"

"我陪你。"王一博在他身边坐下，"但是处理完必须休息。"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王一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很想抱住他。

但他没有。他只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键盘敲击的声音。

"好了。"肖战长出一口气，"可以休息了。"

王一博接过电脑，发现肖战的手在发抖。

"我扶你回床。"

"不用......"肖战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

王一博一把扶住他。肖战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王一博发现他的体温好像还是低烧的状态。

他给肖战盖好被子。

"睡吧。"他轻声说，"我在这里。"

肖战没再坚持，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

天亮后，王一博坚持要留在酒店照顾他。

"没事，反正也出不去。"王一博一边削苹果一边说，"正好可以陪你。"

肖战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削苹果的？我记得你以前......"

"最近学的。"王一博把苹果切成小块，"你不是总说我一点也不像蓝湛，不会照顾人吗？"

肖战愣住了。他想起两年前，自己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王一博记到现在。

"其实......"他咬了一口苹果，"真的没关系的。"

"我愿意。"王一博抬起头，目光灼灼。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助理送来了早餐和接下来的的剧本。

"战哥，这是改过的剧本。"助理说，"导演说等你休息好了再拍。"

肖战接过剧本，发现有几场戏被重新调整了。他翻到其中一页，愣住了。

"这是......"

"我让导演改的。"王一博说，"那场打戏太危险了，你现在的身体......"

"一博，"肖战打断他，"别这样，我既然决定了要突破自己就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那我就陪你练习。"王一博说，"只要你好好的。"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再也没法骗自己了。那些若有似无的关心，那些小心翼翼的照顾，那些超出朋友界限的举动，原来都是......

"一博，"他轻声说，"你是不是......"

"是。"王一博毫不犹豫地承认，"我喜欢你。"

——

肖战愣住了。他没想到王一博会这么直接地承认。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王一博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递苹果的姿势。

"你......"肖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现在回答我。"王一博收回手，声音有些哑，"我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肖战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很多细节。那些若有似无的关心，那些小心翼翼的照顾，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其实......"他轻声说，"我早就感觉到了。"

王一博猛地转过头："那你......"

"但我一直在逃避。"肖战苦笑，"你知道的，我们现在......"

"我知道。"王一博打断他，"舆论、事业、粉丝......我都知道。"

肖战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些年，他一直在强撑着，一个人面对所有压力。现在突然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承担，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温暖。

"给我点时间。"他说。

"好。"王一博点头，"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