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夜幕降临，王一博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站在肖战的房门前犹豫不决。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保温袋，里面是他特意让助理去买的清粥小菜——肖战最近嗓子不太好，不能吃太辛辣的。

门铃按响的瞬间，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东西倒地的声音。

"等一下！"肖战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慌乱。

门开了，肖战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还有些凌乱。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是他常用的那款洗衣液。

"我带了点吃的。"王一博举起手中的袋子，"不是说要对戏吗？"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进来吧。"

房间里有些乱，剧本散落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瓶胃药。王一博皱了皱眉："胃又疼了？"

"没事，老毛病了。"肖战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先坐，我去拿杯子。"

王一博把饭菜摆好，目光不经意扫过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愣住了——那是《陈情令》时期拍摄地的照片，云深不知处的竹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这是......"他拿起手机。

肖战端着水杯走过来，看到王一博拿着自己的手机，耳尖微微发红："啊，那个......"

"云深不知处。"王一博轻声说。

"嗯，"肖战接过手机，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那天早上特别美，就随手拍下来了。"

王一博记得那天。那是他们拍摄蓝忘机和魏无羡听学时的戏份，晨雾中的竹林美得不真实。肖战穿着魏无羡的红衣，在竹林间穿梭。

"其实......"肖战轻声说，"那段时间的每一天，我都记得很清楚。"

王一博的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坐下来吃饭，气氛有些微妙。肖战小口喝着粥，时不时偷瞄王一博一眼。后者正专注地挑着菜里的姜丝——姜丝对嗓子有刺激性。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戏吗？"肖战突然问。

王一博的手顿了一下："记得。"

"那天特别热。"肖战笑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蝉鸣声声，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他们在走廊里一遍遍练习台词，汗水浸透了衣服。

"其实那时候......"肖战放下勺子，"我就觉得你一定会火的。"

"你也是。"王一博看着他，"明明已经很好了，还总是要求重来。"

肖战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他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粥："要不要对戏？"

"好。"

他们拿出剧本，翻到明天要拍的那场戏。这是整部电视剧的情感高潮，肖战饰演的卧底警察终于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先来？"王一博问。

肖战点点头。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进入角色："为什么骗我？"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分不清这是戏还是现实："因为这是我的使命。而且，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那现在呢？"王一博上前一步，"现在你就不怕我陷入危险了吗？"

按照剧本，这里肖战应该转身离开。但他没有，反而直直地盯着王一博："我宁愿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两个人都愣住了。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

"战哥......"

"不好意思啊，"肖战移开目光，"我......"

"没关系，"王一博轻声说，"其实......我也一样。"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王一博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你知道吗？"肖战突然说，"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总是这么勇敢，"肖战看着他，"敢做自己想做的事。"

王一博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也可以。"

"我不行，"肖战苦笑，"我总是在顾虑太多。"

"那就让我来给你勇气。"王一博脱口而出。

肖战愣住了。他看着王一博的眼睛，那里有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一博......"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适，"王一博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我真的......"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肖战突然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很轻，却让王一博浑身僵硬。他感觉肖战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谢谢你。"肖战轻声说。

王一博慢慢抬起手，回抱住他。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

"战哥......"

"别说话，"肖战的声音闷闷的，"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两人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肖战才松开手。他的眼睛有些红，但脸上带着笑："明天还要拍戏，早点休息吧。"

王一博点点头，却舍不得离开。他看着肖战收拾碗筷的背影，突然说："明天......"

"嗯？"

"明天一起去片场吧。"

肖战低头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