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吓跑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王一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身边的床单整整齐齐，枕头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肖战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房间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

王一博走到浴室，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战哥？"王一博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乱。

水声停了，过了几秒，肖战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嗯...我没事。"

王一博靠在门边，心里五味杂陈。他能感觉到肖战语气中的疏离，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浴室门打开了，肖战走了出来。他穿着昨天的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看到王一博，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王一博上前一步，想扶他。

肖战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我没事。谢谢你...照顾我。"

王一博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注意到肖战的领子拉得很高，似乎在遮掩什么。这种刻意的疏离让他心里一沉——肖战是不是后悔了？

"战哥..."他刚开口，就被肖战打断了。

"对不起。"肖战低着头，声音很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那样对你。"

王一博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原来肖战不是在疏离他，而是在自责。

"不是的，战哥..."王一博急切地解释，"是我..."

"我...我收拾一下。"肖战突然转身往卧室走，打断了王一博的话。

王一博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略显虚弱的背影，心里又急又疼。肖战走路还有些不稳，却强撑着不让他扶。

卧室里，肖战又开始整理已经整整齐齐的床铺。他的动作有些慌乱，却格外认真。王一博想帮忙，却被他躲开了。

"这些不用你收拾的。"王一博上前一步。

肖战却往旁边躲了一下："没事...我...我想做点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王一博这才发现，肖战的耳朵尖红得厉害。

"...你去休息吧。"

王一博站在原地，看着肖战颤抖的手。他知道肖战现在一定很混乱，很自责，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战哥..."他轻声说，"昨晚的事..."

"叮——"肖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接起来："喂？小陈？"

王一博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看到肖战的脸色变了变。

"好，我马上过去。"肖战挂了电话，转身对王一博说，"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等等！"王一博拦住他，"你现在的状态..."

"我没事。"肖战勉强笑了笑，"昨晚...谢谢你。改天再聊。"

他说完就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王一博想追上去，却被肖战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送了。"肖战的声音很轻，"我...我自己可以。"

门关上了。王一博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昨晚肖战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想起他眼角的泪水，想起他无助的呓语...

而现在，那个人却带着满心的愧疚和自责离开了。

——

片场里，王一博正在拍摄新戏。导演喊了"卡"，他却还在发呆。

"一博？"助理小声提醒，"该换机位了。"

王一博这才回过神来："哦，好。"

他走到新的站位，却依然心不在焉。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远方。

"一博！眼神看这里！"导演喊道。

王一博赶紧调整状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晚的画面：肖战滚烫的体温，颤抖的唇，迷离的眼神...

"卡！"导演无奈地喊停，"一博，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王一博摇摇头："不用，我调整一下就好。"

他走到休息区，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立刻拿起来看，却只是广告推送。

他打开微信，点开和肖战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晚的"明天呢？"

他想发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道歉？还是...表白？

"一博，该你了！"场务在喊。

王一博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肖战离开时那个愧疚的眼神，却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拍摄间隙，他忍不住又拿起手机。还是没消息。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片场的灯光很亮，但他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王老师，换造型了！"化妆师在喊。

王一博站起身，走向化妆间。今天的工作还很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