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保重

晚上收工后，肖战回到酒店。他打开手机，发现王一博还是没有发来消息。犹豫了一下，他拨通了视频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屏幕那端的王一博看起来有些疲惫，背景是在训练场的休息室。

"刚训练完？"肖战轻声问。

"嗯。"王一博的声音有些冷淡，"你不是说今天没时间视频吗？"

肖战愣了一下，"我...刚收工，想着你可能还没睡。"

"哦。"王一博擦了擦汗，"有事吗？"

这种疏离的语气让肖战心里一紧。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腰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后腰。

"你受伤了？"王一博突然问。

肖战连忙放下手，"没有，就是有点累。"

"是吗？"王一博的眼神变得锐利，"我看到路透了，你昨天拍打戏的时候摔倒了。"

肖战心里一沉。他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王一博知道了。"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如果不是看到微博，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肖战低下头，"你最近在准备比赛，我不想影响你。"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说？"王一博的声音突然提高，"肖战，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连受伤都不愿意告诉我？"

肖战被他的语气刺痛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让你担心。"

"没必要？"王一博冷笑一声，"那什么是有必要的？受伤了只瞒着我，但是别的女演员可以去医院看你？这个是不是也没必要告诉我？还有你最近越来越冷淡的态度？"

肖战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热搜，CP超话都建出来了。"王一博的声音冷得像冰，"肖战，如果你觉得累了，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

"我没有..."肖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一博打断。

"我们就这样吧。"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肖战心上。他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耳边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王一博的声音很平静，"既然你觉得什么都没必要告诉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肖战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他知道王一博最讨厌拖泥带水，如果他表现出任何软弱，只会让对方更坚定这个决定。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王一博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好，就这样吧。保重。"

视频挂断了。

肖战呆呆地看着黑掉的屏幕，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从手中滑落。

他们是......分手了吗？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结束了他们小心翼翼维持了两年的感情。

肖战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开始颤抖。他不想哭出声，怕被隔壁的助理听见。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想起第一次在剧组见到王一博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都还是新人，在《陈情令》的食堂。王一博穿着一身黑衣，冷着脸坐在角落里。他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后来在剧组，他们渐渐熟络起来。王一博其实对他很温柔，只是不善于表达。他会默默记住肖战的喜好，明明自己不吃零食，却总能在他低血糖的时候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也许是在某个深夜对戏时，王一博突然凑近的脸；也许是在片场休息时，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又或许是在杀青那天，王一博红着眼睛说"舍不得"的时候。

他们在一起的过程很自然，就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虽然不能公开，但只要能在一起，肖战就觉得足够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肖战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完全不像那个在镜头前永远阳光灿烂的肖战。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明天还要拍戏，他不能这样。就算心再痛，也要维持表面的体面。

这是他们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

肖战走到浴室，用冷水拍打着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没关系，会好的。"

可是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