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郦娘子又突然想到什么
郦娘子哎呀,画像
刘妈妈也面色一变:“哎呦,我、我也给忘了。”
郦娘子又气在床榻上
…
潘街上,郦娘子领着戴好帷帽的女儿们下了太平车。柴安一眼瞧见了落在最后的身影,是郦三娘。
潘楼街上,写着“四福茶肆”的旗帜高高挂起,随风摇摆
康宁(郦三娘)娘,您有六个女儿,凑齐六福,岂不正好
郦娘子你懂什么!这最后两福,远不到挂的时候呢
寿华(郦大娘)人说水满则溢,福满易折,自古福气过了头,也不是什么好事。娘说的话有理,依我看,四个福刚刚好
锦瑟(郦四娘)那直接五福就好了呀
郦娘子你懂什么,这五福啊算是满了
寿华(郦大娘)五福临门,五福临门就是这样来的
郦娘子等你们都嫁出去了,这名啊就改为五福
郦娘子让这全京城都看见
女儿们都笑了。康宁看了一眼潘楼方向一眼,正巧同柴安眼神相撞。
旁边的锦瑟注意到,也看了过去
锦瑟(郦四娘)三姐姐
康宁瞪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康宁(郦三娘)没事
康宁(郦三娘)娘尽管放心,店开在这儿,一准儿生意兴隆
福慧(郦二娘)前铺咱们就用来做生意,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天井,浆洗晾晒是极便利的, 后院自家住着,家具物什全换了新,另有道小门直通外头,进出不从前门走。走,进去看看
姐妹几个点着头,开开心心的进去了。
直到三娘的影子瞧不见了,柴安才收回视线。他一手轻敲窗棂,眼神微微闪动。谢将时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外看。
谢将时(四女婿)看什么呢
柴安朝外面示意
谢将时(四女婿)四福茶肆,新店啊
柴安(三女婿)是啊,是郦家那些娘子开的
谢将时听了,不自觉想到了锦瑟的模样,低头浅笑。
谢将时(四女婿)我就说了,有趣吧
柴安(三女婿)有趣
范良翰(二女婿)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啊
这时,范良翰头上包着布巾鬼鬼祟祟跑进门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谢将时(四女婿)说了你也不明白
柴安(三女婿)做贼去了,弄得什么怪样子
范良翰看见大开的窗户,连忙上去关掉。
范良翰(二女婿)别叫我家娘子看见
柴安一脸嫌弃
柴安(三女婿)既是害怕,出来作甚,趁早回去吧
范良翰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
范良翰(二女婿)近些日子,娘子越发厉害起来,酒楼茶坊桑家瓦子一概不许去,天天拘着我在家看账本,老掌柜挨个来讲生意经,每晚还得抽问,答不上来,不让我上榻!三天了,我都在脚踏上睡的
柴安(三女婿)收收心正好!再这么胡混下去,连范家布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了
范良翰一下坐在地上,先是想要抱住谢将时的腿,结果谢将时后退了一步,范良翰扑空,又转身抱上了柴安的腿。
范良翰(二女婿)不好不好不好!昨日禁了酒,再过两天,门都不让我出了,表哥再不管管,我要憋屈死了,表哥,救命啊,谢兄你也帮帮我
谢将时(四女婿)你们夫妻间的事,这不好吧。
柴安(三女婿)我不管你们夫妻之事
范良翰(二女婿)两位哥哥不管,自有人管,你不知我那三姨好生厉害,我心里苦啊,还有我那四姨,三姨出谋划策,那四姨就靠那一张嘴皮子死的都说成活的了
这时德庆跑进来:“郎君,打听清楚了,对门不只卖茶,倒像个分茶酒肆,面食汤水生意也做的,外乡人不懂门道,正经茶铺哪儿有做这个的,叫人笑掉大牙。”
柴安(三女婿)你懂什么,汴京大小茶肆过千,皆因本钱微薄,雇一个能上灶点茶的,生意也就做起来了。正是大街小巷处处茶坊,这行当才不好做,可这东街巷五更点灯做买卖,赶早市的人总要寻个地儿歇脚,何况我这酒楼开在这儿,傍着我的生意,卖些便宜的茶食面点,才是精明的长远打算
范良翰(二女婿)哥哥,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比我聪明那许多,哎呀,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如何招架娘子才好
谢将时(四女婿)是你太傻了吧
柴安(三女婿)表姨他们乡间避暑,也该回来了吧
范良翰明白,喜笑颜开
范良翰(二女婿)明白了,找我娘救我,我派人送信去
柴安吩咐德庆:“打今儿起,吩咐底下人不要拦早市客人。”
德庆诧异:“郎君,咱们的上等龙团一胯 5 贯,不过几撮子,泡个三五盏罢了,最下等的蜡茶,每斤也要二百文啊,对门那间小店,随便弄些散茶来,一斤不过二三十文,这怎么好比呢。您真的要改卖下等的劣茶?”
范良翰(二女婿)哥哥,这么一来,岂不有损潘楼的名声
柴安(三女婿)给人家一个歇脚说话的地儿,日供二百份茶点,五文十文一份,也就尽够了,那些下等劣茶,我是不卖的,让街头的茶挑子进来就是了,我这么办, 并非成心刁难,她要乘潘楼的东风,我若是大开方便之门,由着小茶铺抢了潘楼的散客,往后我这生意在汴京可就不好做了
范良翰(二女婿)怪道她家开在此地,原是打了这个主意,好不狡诈
谢将时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
谢将时(四女婿)她们想借着潘楼的东风,也不见得柴兄会让她们得偿所愿,没过多久啊这儿可就要热闹了,倒是别忘了喊我一声啊,免费的热闹谁不愿看啊
范良翰(二女婿)什么意思
范良翰不解,谢将时看了他一眼对着柴安无奈笑笑,柴安同样,两人都没理他,一起走向座椅碰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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