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潘楼内，四个男人围在一起看了半天。

范良翰（二女婿）这是怎么个意思？

杜仰熙看着纸出神，良久反应过来。

杜仰熙（大女婿）我知道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杜仰熙抖了抖白纸。

范良翰（二女婿）能是什么？白纸一张。

柴安（三女婿）错了，元明在此愁对明月，大娘那里泣涕如雨，他问情思当告谁，大娘回脉脉不得语，这不正好吗？

范良翰（二女婿）啊？

范良翰疑惑的望向一直没出声的谢将时。

谢将时（四女婿）让你平时多读些书，这就看不出来了？

范良翰（二女婿）不对吧，她真是这意思？

谢将时和柴安同时踩了一下范良翰的脚。

谢将时（四女婿）就你那半吊子学识，能明白什么？

杜仰熙（大女婿）读万卷书，只怕也难懂女儿心，是脉脉不得语，方才一字不书？

谢将时（四女婿）没错了。

柴安（三女婿）是了是了，这就对上了嘛。

谢将时（四女婿）那元明还不快快回信。

谢将时朝着已经准备好的笔墨看过去。

杜仰熙走过去，笑着落笔，写下：碧纱窗下拆缄封，一纸从头彻尾空。料想贤妻无别意，相思长在不言中。

杜仰熙（大女婿）传说某代有个福州的读书人，写信给远在家乡的妻子，一时误塞了白纸，却引来一封情意绵绵的回信。如今效此旧典盼她也能读懂真意。

谢将时（四女婿）大娘那般的女娘，定能读懂。

柴安（三女婿）情深意长，感人心脾。灵药还不快去送信，元明啊，大娘见了此信，今夜你就入得房门了。

谢将时（四女婿）那就提前恭喜元明了。

杜仰熙微笑。

深夜，杜仰熙穿着单薄站在门前，等了好一阵子，结果屋里的蜡烛灭了。

杜仰熙站在寒风里。

杜仰熙（大女婿）柴兄误我！

第二天早晨。

万能杜婆婆：“春儿，去请桑郎君一起用膳。”

没多久，桑延让进来了。

万能杜婆婆：“不必多礼，坐吧。”

桑延让这才坐下。

万能杜婆婆：“未中之时，一床被，一件衫，一张饼都是同享的，这才是结义的兄弟，患难的至交，往后到了官场上自然也是同气连枝，切磨箴规。以后不要在房里用茶饭了，出来和我们一道吃。”

杜仰熙（大女婿）早同你说过就是守旧礼，这回是娘发话了，你总该听从了吧。

万能桑延让：“是，我听伯母的。”

寿华先给杜婆婆布好菜才坐下。杜仰熙看了。

杜仰熙（大女婿）娘子一早起来备膳辛劳，来。”

杜仰熙夹了一个吃食放在寿华碗里，却没想到寿华将吃食放到了杜婆婆碗里。

寿华（郦大娘）阿婆，这三日家里不开灶的，您爱吃什么吩咐春儿去买，王家食肆的酪乳饼和冻姜豉都做得好。

万能杜婆婆：“往后早上都不开灶，省柴火，免累了你。”

春儿端来粥，寿华接过放在了桑延让面前，桑延让赶紧起身。

万能桑延让：“有劳，我自己来。”

杜仰熙坐在旁边，脸黑了一半。

万能杜婆婆：“放官儿还得好一阵吧？”

万能桑延让：“是，待正式派官，约在六月间了。”

兴国寺外，杜仰熙被灌醉了酒，下人扶着他走出来。

万能下人：“郎君，哪儿有状元榜眼轮番来斗诗，斗不过还逼赢家喝酒的？分明看官家另眼相待，个个都坐不住了。”

杜仰熙（大女婿）小小妒心，人皆有之，我替他们顺了这口气，他日各自授官大家还是亲热同年，常相提携的，这就是官场了。吩咐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万能下人：“郎君，您吩咐卖的那套古籍叫娘子拦下了。”

杜仰熙听了一愣。

万能下人：“娘子说期集会的用度虽悉出于官，自己也不免贴补的，依着旧例那一甲前三的，出的银钱也最多，外地进士不知内情，常常闹出笑话，娘子早都为您备下了。”

说完，下人拿出一个钱袋，杜仰熙打发走下人。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手摩挲着钱袋。不禁微微笑起。

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杜仰熙躲了起来。听到来人的谈话。

晚上在潘楼里。杜仰熙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

柴安（三女婿）你说什么？

谢将时也是一惊。

范良翰瞪大眼睛。

杜仰熙（大女婿）当时我见他谈吐不俗，性情旷达，颇有三分侠义心肠，有意同他结交，谁料他在席间醉酒竟说出一桩异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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