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

第二日，春儿带着杨牙婆出了杜家，被杜仰熙碰到了。

杨牙婆下意识就要跑，被杜仰熙拦住了。

杜仰熙（大女婿）站住！

杜仰熙（大女婿）杨妈妈，怎么一见我就跑？

万能杨牙婆：“瞧老身这昏花的老眼，竟没认出探花郎来，听着后头有人叫，还以为是间壁的崔娘子叫人讨打马债来了，惊得一身冷汗。老身来了这许多回都不曾见着尊面，今儿回来得可早。”

杜仰熙（大女婿）杨妈妈，托你寻的人呢？

万能杨牙婆：“是，寻着了。卖珠子的曹大官人家里打发出来的丫头，力气大似牛，手脚也伶俐，灶上用得好手要去告诉曹家一声。您可松松手…”

杨牙婆挣扎着，从袖中掉出一个帕子。杜仰熙眼疾手快捡起来。上面写着两句诗：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宽馀缠臂金。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杜仰熙（大女婿）瘦觉宽馀缠臂金……缠臂金，好一个缠臂金！

杜仰熙快步走进家门。

杜仰熙走进寿华房子，重重的关上了门。

寿华正在做女工，停下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

寿华（郦大娘）官人？

杜仰熙冷冷的看着她。杜仰熙将手帕拿在她面前。

杜仰熙（大女婿）你干的好事。

寿华愣住了。

门外的春来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扇巴掌的声音，砸花瓶的声音…

杜婆婆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万能杜婆婆：“怎么了？”

春来娘子嫌正屋东西老旧，从娘家搬了她常用的来，搬抬的人粗笨，失手打了花瓶。

春来赶紧去搀扶杜婆婆。

万能杜婆婆：“听着不像。”

春来真的真的…

春来打着马虎眼。把杜婆婆哄进去了。

杜仰熙声音传来。

杜仰熙（大女婿）郦家欺我至此，孰不可忍，今日我就要休妻。

春来听着，隐约听到了哭声。春来赶紧往外跑，碰上了杨牙婆。

万能杨牙婆：“哎呦，探花娘子怎么了？这好端端的。”

春来没有理她，把杨牙婆往郦家跑。杨牙婆站在门口往里面瞅了瞅，面上露出得意的样子。

郦娘子正在晾茶，春来忙慌跑进来。

春来不好了，不好了！

锦瑟（郦四娘）春来，怎么了？

春来杜，杜探花要休妻。

郦娘子啊？

郦娘子身子一歪，往旁边倒。

锦瑟（郦四娘）娘！

大家赶紧跑过去接。

…

郦娘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乐善拿来一个锄头走过去。

乐善（郦六娘）娘，这个好用。

郦娘子敢动我闺女一根毫毛，我铲平了他家祖坟。

锦瑟（郦四娘）娘。

好德（郦五娘）娘，小五唯恐天下不乱的，你听她的？杜探花马上要授官儿，殴打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郦娘子我是他丈母。

锦瑟（郦四娘）娘，现在这个情况你去，他会看你是谁吗？

好德（郦五娘）您这一去，明儿可就不是了。

郦娘子是是是，你们提醒的是，咱得另想个法儿。

乐善将锄头一扔。

乐善（郦六娘）投鼠忌器，好没意思。

深夜，寿华坐在屋子里冷着脸。福慧，康宁和锦瑟在旁边看着她。

锦瑟（郦四娘）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康宁（郦三娘）杜探花虽清高倨傲了些， 却不是个没成算的，一朝高中就嚷着休妻，休的还是恩人之女，就算他不怕世人骂他负义小人，谏官们的笔也不会饶他，他可还没派官呀。此事忒不合情理。

福慧（郦二娘）哎呀，到底为着何事休妻，大姐姐你说吧。

寿华（郦大娘）他无故一通撒火，骂我是个三心二意的妇人，到底为着什么缘故？这天上地下的只他自个儿心里明白。我未犯七出，断无出妻之理。你们去告诉他，休妻不成只能和离。

康宁（郦三娘）把姐夫请了来，好生审问审问。

锦瑟（郦四娘）对，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