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为期

好德向沈父行过礼后，看向沈慧照。

好德（郦五娘）阿舅万福。官人。

万能沈老夫人：“你不是家去了？”

好德（郦五娘）事先未禀过太夫人与阿舅，即便官人有命，孙媳亦不敢自作主张。

沈老夫人开心的笑了笑。

万能沈老夫人：“好孩子，你过来。”

好德走过去，沈老夫人握着她的手。

万能沈老夫人：“眼神清正，眉目端庄，天庭饱满，地阁圆润，看了就招人喜欢。”

沈慧照（五女婿）娘娘，此事…

沈慧照被打断。

万能沈老夫人：“你把五娘送走就是送了我的命去，往后别说吃药，吃天上龙肉也不济事了，再敢说半个不字，就是忤逆不孝，再不是我沈家子孙。”

好德没想到沈老夫人会这样说。

万能沈老夫人：“亏得这场喜事冲得好，我的病大有起色。放心，只要娘娘在一日，看谁还敢撵你。”

好德看了眼沈慧照，朝着沈老夫人笑着说。

好德（郦五娘）好。

沈慧照的脸色不是很好，两人出了门。

沈慧照（五女婿）郦四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德（郦五娘）新婚当日和离，旁人多半诿过于我，郦家受不起那委屈，官人只当我是养媳妇傍着夫婿相处的。将来我若有本事叫你改换了心肠，便是一双好伉俪。

沈慧照（五女婿）你要没这个本事，难道要一辈子赖在沈家？

好德（郦五娘）那就以三年为期。

沈慧照（五女婿）一年，便以一年为限，届期我为五娘筹备嫁妆，另配佳偶，到了那时你不能再改换主张。

好德（郦五娘）多谢官人体谅。

沈慧照转声离开，好德看着他的背影。

好德（郦五娘）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看你得意到几时。

深夜，青石站在门外。

万能青石：“娘子，大人公务繁忙，这月都要在书房宿下了，嘱小的前来收拾。”

好德（郦五娘）不敢耽搁郎君公务，那你就收拾吧。

青石示意身后的下人进去收拾东西。

好德上前帮忙。

万能下人：“不敢劳动娘子，还是婢子来吧。”

好德（郦五娘）无妨。

青石悄悄打量着好德。很快下人收拾好东西，青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万能青石：“多谢娘子。”

好德目送他们离开。冷哼。

好德（郦五娘）瞧瞧，竟防备我到此等地步，连房门都不肯踏入半步，怕我生吞了他呢，哼。

身后装作下人的乐善一下子笑了出来。

好德瞪了她一眼。

好德（郦五娘）叫你别来，非要跟来。

好德（郦五娘）也不知道四姐姐是怎么答应的。

乐善（郦六娘）娘和四姐姐她们怕沈家人多势众，五姐姐受他欺凌，叫我来替你壮势。放心，沈家人不识得我，有甚好怕的。

好德（郦五娘）你不替我添乱就阿弥陀佛，要跟也由你，却不许多事。

…

没过多久出去打探消息的乐善就进来了。

乐善（郦六娘）沈家家风严谨，规矩又多，若非我来了你就把肠子急断未必有用的，方才我略施小计探得不少消息。这沈家虽有四房，仅有大房是沈太夫人所出的嫡长，余下庶子早已分宅别居，大房仅有一个孙儿便是你那位难缠的夫君。因他上头两位兄长接连夭折，沈太夫人万般无奈，才依着汴京旧俗，让他寄居寺院。

好德（郦五娘）原来如此。

乐善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躺。

乐善（郦六娘）可不是，大房嫡孙未有子嗣，沈家最后会归了哪个？莫说沈太夫人忧心如焚，换了我怕也要终宵无眠喽。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好德（郦五娘）郦家家训，立定主张，须专心一志，更要相机而为。日日瞧着姐姐们行事，就依样画葫芦我也学得三分了。

乐善（郦六娘）咱家什么时候有这条家训了？娘明明说看上了就用抢的，别叫旁人争了先。

乐善困的睁不开眼。

好德拿起褥子给她盖上。

好德（郦五娘）从前咱俩一头睡，如今还是睡一头，果是冤家没错，睡吧。

好德吹了蜡烛，两个躺在一起。

夜半三更的，沈慧照在书房看着卷宗，门被人敲响。

沈慧照打开门。

沈慧照（五女婿）不是叫你别让任何人打扰。

青石面露难色，好德和她身边的玉蕊跟在旁边。

万能玉蕊：“三郎君，太夫人闻说您深夜批阅案卷，特别叮嘱娘子送补身的鸡汤来。”

沈慧照让出位置，两人进去了。

玉蕊将汤放在桌子上，沈慧照就要去拿，看到了好德给他使眼色。

沈慧照明白了，看懂了好德的暗示。

好德抢先一步拿起。

好德（郦五娘）官人刚用过夜食，未免辜负太夫人好意，正好我腹中饥，还是让我喝吧。

好德赶紧一口喝完，玉蕊一笑，离开了。

看到人走了，好德赶紧将那口汤吐掉。

好德（郦五娘）这汤不能喝。

沈慧照端起汤闻了闻。

沈慧照（五女婿）这汤是？

好德（郦五娘）不外是九香虫，蛇床子，雄蚕蛾，牛…鞭。

沈慧照（五女婿）你怎会知道？

好德（郦五娘）我家也捎卖香药，做香丸，香饼子，药铺是常走的，闻闻味儿就知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