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鹊站在公寓的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内心。自从收到那条短信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酒吧驻唱。
手机屏幕亮起,是徐来的消息:"这几天怎么没来唱歌?生病了吗?"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最终,她回复道:"最近在写新歌,想安静一段时间。"
徐来几乎是秒回:"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听众。"
桥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想起那天在酒吧,徐来专注听她唱歌的样子。他的眼神那么真诚,仿佛她的歌声就是他的全世界。可是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了锋利的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好。"她回复道,"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放下手机,桥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戒指,镶嵌着璀璨的钻石。这是徐来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他说这枚戒指就像她的歌声一样纯净。
"对不起。"她轻声说,将戒指放回首饰盒,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第二天下午,桥鹊提前一个小时到了酒吧。她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抚过黑白琴键。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却即将成为她编织谎言的舞台。
"你来了。"徐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桥鹊转过身,看到徐来站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轮廓更加分明。他的目光依旧那么专注,却让桥鹊感到一阵刺痛。
"新歌写好了?"徐来走到她身边,自然地坐在钢琴凳上。
桥鹊点点头,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按下几个音符。"这首歌叫《谎言》。"
徐来挑了挑眉,"听起来很伤感。"
"是啊。"桥鹊轻声说,"因为这是一个关于欺骗的故事。"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悠扬的旋律在空荡的酒吧里回荡。徐来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赏。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轻轻鼓掌。
"太棒了。"他说,"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歌。"
桥鹊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徐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徐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桥鹊说,"每次我想要靠近你,就会被什么东西挡住。"
徐来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桥鹊,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桥鹊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徐来说的是他家族的事情。但她更清楚,当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们之间将再无可能。
"好。"她轻声说,"我等你。"
从那天起,桥鹊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徐来。她会在深夜给他发消息,说想听他的声音。她会在他加班时,带着宵夜去公司找他。她会在下雨天,故意不带伞,等他来接她。
每一次,徐来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他的温柔和体贴,让桥鹊的内心备受煎熬。但每当她想要放弃时,父亲跪地痛哭的样子就会浮现在眼前。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桥鹊终于等到了机会。徐来带她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这是她第一次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
酒会上,桥鹊见到了徐来的父亲,徐氏集团的掌舵人徐天佑。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商业伙伴谈笑风生。
"那就是你父亲?"桥鹊问。
徐来点点头,"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桥鹊摇摇头,"我有点紧张,还是下次吧。"
她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到了酒会的休息区。那里放着几台电脑,是供宾客临时办公用的。桥鹊快速打开其中一台,插入了一个U盘。
这是她精心准备的病毒程序,一旦植入徐氏集团的系统,就能窃取他们的商业机密。她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坚定地按下了回车键。
"你在做什么?"
徐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桥鹊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徐来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我...我在查点资料。"桥鹊强装镇定。
徐来走近,看了眼电脑屏幕。"这是徐氏集团的内部系统?你怎么会有访问权限?"
桥鹊的心跳得厉害,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但就在这时,徐来突然笑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说,"我本来还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桥鹊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查徐氏集团的资料吗?"徐来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准备离开徐氏集团,自己创业。这些资料,是我让助理准备的。"
桥鹊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徐来真诚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