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林砚随手把两个餐盘摞起来，拎着送去回收处。回来时抽了张纸巾，往温铭志那儿一丢。温铭志正用手背蹭着嘴角，接住了胡乱抹了两下，团成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各自开了电脑，温铭志先点开股票软件，盯着屏幕上几条起伏的曲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跟乐华绑着的那支涨了3个点，市场倒是挺给新练习生面子。”
话音刚落，手机“叮”地响了声，杜华的消息跳出来，字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小志，新练习生下月初去韩国培训，国内空档期必须填上——你让林砚抓紧，别掉链子。”
温铭志扫了眼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让林砚对接，他手里有个综艺飞行位，下周的，回来正好接上，热度断不了。”发完消息，他侧头对林砚说：“小林哥，杜姐那几个练习生，韩国的声乐导师和舞蹈室都定了，你把国内综艺的时间敲死，跟她那边说一声，省得她又追着问。”
林砚正对着数据报表核数字，头也没抬地哼了声：“知道了，她那性子，不催才怪。”
话音刚落，温铭志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表哥”两个字格外显眼。他接起电话，语气自然地扬了扬声：“喂，表哥？怎么了，有事吗？”
“铭志，忙呢？”李飞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点刚结束会议的微哑，“刚听你表姑（温素芬）提起，你这边在对接韩国培训的事——她让我问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机场？”
温铭志看向林砚：“是啊，在休息室呢。飞机也快了，也快上飞机了，大概还有25分钟开始登机。这次去看看韩国那边的情况，还有什么新的练习生。”
“哦，是这样啊。”李飞那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感慨，“你投资的那几个国外男团女团挺火的。”
温铭志应了声，语气平稳：“嗯，发展得很好。”
“你们这边经验足，正好我也想问问，”李飞的声音凑近了些，带着点请教的意思，“我们这边那三个，最近在唱歌、服装这些方面，其实手里是有资源的，但总感觉没完全用起来。还有些舆论上的小风波，是不是得让工作人员多采采访他们？让他们自己回答些问题，剪成物料发出来，是不是能好点？”
温铭志指尖在桌面敲了敲，顺着话头说：“可以试试。让他们在采访里聊聊对歌曲的理解，或者服装造型的想法，既能体现专业性，也能让粉丝看到他们的投入。舆论方面，比起公司发声明，他们自己开口回应更有说服力，至少能让粉丝觉得‘被重视’。”
“有道理，”李飞那边笑了声，“还是你想得细。正好你表姑说，让咱们找机会聊聊两家联合培养的事，等你从韩国回来，我约你见面详谈？”
温铭志挑眉：“行啊，回来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林砚抬头问：“时代峰峻的李总？”
“嗯，”温铭志应了声，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刚才聊了聊艺人运营的事，顺便提了联合培养的事。”
林砚点头，在行程表上记下“回国后与李飞面谈”的标注：“需要提前准备份方案吗？”
“不用，先口头聊聊框架，”温铭志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登机口该开始广播了，走吧。”
林砚合上电脑跟上，随口问：“刚才说的采访物料，要不要给杜姐那边也提一嘴？她那几个练习生也快有热度了。”
“可以，”温铭志拉开休息室的门，外面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等落地韩国再说，先让她把综艺合同签了。”
两人并肩走向登机口，温铭志看着前方滚动的航班信息屏，心里把刚才和李飞的对话过了一遍。他和李飞的关系说起来并不复杂——李飞的母亲温素芬是他父亲的远房表妹，按辈分，他该喊表姑，李飞自然就是表哥。小时候只在家族聚会上见过几面，长大后反倒因为工作有了频繁交集。
更重要的是，他在时代峰峻和乐华娱乐都持有股份。这两家公司的核心业务都是练习生培养，时代峰峻侧重挖掘潜力新人，乐华则擅长成熟艺人的运营，而他这边的作用，就是根据两家的发展方向匹配资源——他们想往音乐领域深耕，他就对接制作团队；想拓展综艺市场，他就协调曝光机会。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听他的规划，毕竟资源给出去，终究要靠执行才能出效果，若是各搞一套，再好的资源也难起作用。
这次联合培养的事，或许正是把三方优势捏合到一起的机会。温铭志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张黎初(ฅ´ω`ฅ)已阅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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