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来人推门进来,利落地将门关上,没有喊人,径直走过来我这边 。
嘴角泻出一抹笑意,我猜到是谁,赶紧抬头看他。
陈屿穿着合身的西装,头发领带一丝不苟,规规矩矩地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
“怎么想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绷着的一张小脸,我心里觉得可爱,因此话音也染上一丝笑意。
“没事不能来找你?”
“当然可以。”
捏着他搭在桌上的手,我问:
“所以陈总来找我,是慰问还是调情?”
他抽走自己的手藏在桌下,冷冰冰地说:“要慰问也应该你慰问我。”
那天他在我家吃完面后,执意要求我送他回家。
明明刚刚退烧,嗓子还没好全,在寒冷的夜晚,却坚决要回家,怎么哄都不听。
最后用衣服把他裹成一个球,打包了一堆消炎药退烧药,还是送他回了家,到家后也不许我留下陪他,硬生生把我关在门外。
问他为什么,他说创作的时候不想被打扰。
而今天距那时也只过了一天半而已。
“今天就来上班,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会儿?”
“打工人不像你,想休息就休息。”
说话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我走过去,绕过办公桌,弯腰伸手穿过他的胳膊,像拎小猫崽一样把他从座椅上捞起来。
“你老板准许你休息,在家不就说过了。”
我们面对面靠着,我轻轻拍他的屁股。
“还疼不疼?”
“你觉得呢?”他眉毛立起来,还带些咬牙切齿地反问。
接着戳我的胸口,怒气冲冲地说:“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你差点把我的嗓子干废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下他的嘴唇,我调笑着开口:“这不恢复得挺好的?小嘴能言善辩。”
我抱住他,和他交换了位置,我坐着,而他坐在我腿上。
“你还找我兴师问罪,我都没找你呢。你那晚突然要走,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搂着他的腰,我把嘴巴贴在他的脖颈处的喉结上。
“音乐创作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一秒钟都耽误不得?”
“嗯?你是不是又想吵架?”
轻咬他的喉结,慢慢呼吸他身上的香气。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起来。
他难耐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我的桎梏,最终中气不足地说:“谁要跟你吵架,松开我。”
我听话地松开他,却不放他走,抱着他的腰让他站在我两腿之间。
“回家又发烧了吗?”
他有些难堪似的扭头,慢慢悠悠开口。
“烧了一次。”
像因为叛逆做事而不得不向家长坦白的小孩子。
我:“吃药了没?”
陈屿:“吃了,很快就没事了。”
我:“第二天一天都待在家?”
陈屿:“嗯,没出门。”
我:“屁股还疼?”
陈屿慢慢摇头:“不疼了。”
明明刚刚还说疼。
我:“好了,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让你弄回来。”
陈屿:“你说什么话?”
我仍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肚子上。
“晚上回我家,再给你涂点药。”
他愤怒地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从他肚子上“拔”出来。
“你不如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