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帐上。宋听禾娇柔地倚在宫尚角怀中,脸庞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一头乌发如瀑散开,几缕发丝俏皮缠上宫尚角的臂膀。
她微微仰头,轻声说道:“尚角,启角虽才两岁多,却机灵过人,对周遭事物充满好奇。教他的内容,只需一遍,他就能牢记。我觉得是时候为他安排开蒙启智之事了。”说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在宫尚角衣衫上轻轻划动。
宫尚角垂眸,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笑意,手缓缓抚上宋听禾的发丝,轻轻梳理着,神色温和地说:“远徵弟弟一心钻研药理制毒,大多时候都守在药炉旁,授课也在徵宫。朗弟弟日后要随父亲操持宫外生意,忙着修习武功谋略,无暇去学堂。启角也可以不用去学堂,我为他单独寻一位师傅,依着他的喜好因材施教。”他的嗓音低沉醇厚,满是独特质感。
早膳过后,宫尚角起身去处理公务。宋听禾遣散众人,独留宫启角,随后悉心教导他锻炼精神力。她在旁专注引导启角,着重锻炼精准控物之术,同时强化他的精神屏障。
学习结束后,宋听禾便与孩子一同玩耍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就在这时,丫鬟轻轻走进房内,恭敬说道:“夫人,少主身边的侍卫领着少主为小公子寻的先生,前来接小公子去书房。”宋听禾微笑着,细心帮儿子理了理衣裳,轻声叮嘱:“跟先生去要好好学,别调皮捣蛋。”宫启角乖巧点头,便跟着丫鬟出去了。
待人都走远了,宋听禾稳步朝着客院走去。刚进院子,便见红衣正站在那儿,嘴里“啊啊”地练习发声,脚下亦步亦趋,缓缓走着,努力练习着走路的姿态。
宋听禾走到红衣面前,目光温和:“红衣,跟我进屋换身衣服,咱们去徵宫。”红衣现在能领会大部分日常言语,也能用简单字词表达自己的想法。脸上褪去了那股子骇人的气息,只是带着些苍白。听闻此言,红衣轻轻颔首,便乖巧的同宋听禾一道向屋内走去。
换好后,她带着红衣前往徵宫。前几日宫尚角在闯三域试炼时,于月宫服下虫卵,为此宫远徵带着蛊王前来解毒,恰好遇见红衣。宫远徵见她样貌不同于常人,以为是个蛊人,故而对红衣的血液十分感兴趣 ,想要研究一下。
众人踏入徵宫,径直走进药房。宫远徵正与蛊王专注地喂养药蛊,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宋听禾看到这一幕,脑海中瞬间闪过剧情里几年后宫门选新娘的场景。在旧尘山谷下万花楼中,司徒红的全身布满了蛊虫,而宫远徵和蛊王,恰好是克制那些蛊虫的关键。念及此处,宋听禾心中暗忖,到时候带着远徵弟弟偷偷出宫门,把司徒红抓回来。
听到脚步声,宫远徵抬眸,见是宋听禾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快招呼道:“嫂嫂,你来了。”宋听禾走上前,神色关切地叮嘱:“远徴弟弟,你不是要研究红衣的血液吗?她是一个活死人,血有剧毒,一旦碰到,会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
宫远徵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应道:“嫂嫂放心,我自会小心。”说着,目光转向红衣,眼中满是探究之意。
宋听禾侧过头看向红衣,温柔低语:“红衣,你过去吧。”红衣轻轻点头,朝着宫远徴走去。
宫远徴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红衣时,心中陡然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脏。他猛地抬头看向红衣,眼神中满是惊恐,手里的小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惊慌失措地连忙跑到宋听禾身后,带着哭腔说道:“嫂嫂,我不想要红衣的血了,我害怕,你快让她回角宫。”说完,便把脑袋死死埋在宋听禾身后,身体微微颤抖,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