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知道事情原委,但宫启角依旧,因爹爹被迫给宫子羽行礼一事耿耿于怀,待进入殿内,他目光轻蔑地扫了一眼众人。
宫紫商见状,手指颤抖地指向宫启角,声音都带着几分哆嗦:“这眼神,错不了,这人肯定也是宫尚角,怎么一下子冒出两个宫尚角?”长老们亦是满脸惊愕,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宫尚角看着众人如此反应,心底涌起血脉相连的温情,望向宫启角的目光里满是疼爱。宫远徴则站在一旁,抱着双臂,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娇模样。
雪长老率先打破僵局,开口问道:“尚角啊,今日唤你们前来,是想询问你身边这位少侠的身份,以及他昨日为何突然动手打伤执刃一事。”宫尚角听闻雪长老的问话,挥手让殿内下人全部退下,并让侍卫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雪长老,这位是我的孪生兄弟,宫启角。至于打伤执刃一事,其中另有隐情。”
雪长老微微皱眉,目光在宫启角身上来回打量:“孪生兄弟?此前怎从未听闻宫门中有这等事。”
宫尚角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坚定:“我也不清楚当初启角是怎么流落在外的,也是昨日看了父亲的贴身信物,才知晓还有个弟弟。”
宫紫商却在一旁咋咋呼呼:“哼,谁信呐!说不定就是你找来的帮手,想要图谋不轨,篡夺执刃之位。”
宫尚角冷冷瞥了她一眼:“紫商姐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对宫门忠心耿耿,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昨日执刃被伤,实属意外,当时启角看见宫子羽在以势压人,不过是为了护我,情急之下才致其受伤。”
宫远徴这时也上前一步,帮腔道:“就是,你们也不想想,以我哥的本事,真想谋权,何须用这般低劣手段,直接正面较量便是。”
雪长老捻着胡须,沉思片刻:“即便如此,这擅闯宫门、打伤执刃的罪责可不小,总得给个交代。”
宫启角看向众位长老,挑衅道:“昨日见到宫门执刃与无锋刺客那般亲昵,情意绵绵,我与无锋有血海深仇,哪怕当场诛杀那执刃,也在情理之中。如今竟还欲治我之罪,我正后悔当时下手太轻呢。”
雪长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休得胡言!宫门与无锋一直视为死敌,你莫要信口雌黄。”
“雪长老,您又何必否认。昨日在场众人几乎都在,那些侍卫以前或许敢怒不敢言,但经我一番言语,不知多少侍卫会被激起血性,但凡有亲人死于无锋之手的……”宫启角话留半句,眼神挑衅,示意众人自行揣测后果 。
宫紫商瞪大了眼睛,似是被这番话惊到,讷讷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煽动宫门内乱不成?”
宫启角冷笑一声:“内乱?我不过是说出真相罢了。若执刃真与无锋有所勾结,这宫门才是危在旦夕,何来我煽动内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