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内,宫远徵与宫启角正在练武场上切磋武艺,招式你来我往,酣畅淋漓。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徵公子,角公子差人传信,让您和启角公子即刻过去一趟。”
宫远徵目光投向侍卫,赶忙询问:“可知所为何事?”
侍卫恭敬地垂首,回应道:“前来传信之人并未言明。”
宫启角当机立断,将手中长刀朝兵器架一掷,“徵叔叔,咱们走吧。”说罢,与宫远徵一同赶往角宫。
行至半途,宫远徵眉头紧锁,低声喃喃道:“难不成无锋那边又有新动作了?”宫启角微微颔首,“确有此可能,对了,徵叔叔,前几日提到的雾姬夫人后来怎样了?
听宫启角提及雾姬夫人,宫远徵脸上瞬间浮起解气的神情,恨恨答道:“哼,她被人捏碎了喉咙,还中了毒。之前她竟敢利用,泠夫人怀朗哥哥时的脉案,替宫子羽洗清他非宫门血脉的嫌疑,如此行径,落得这般下场,死有余辜。”
宫启角深以为然,接话道:“没料到宫子羽竟是无锋之人养大。难怪他不像宫门其他人对无锋恨之入骨,雾姬夫人身为无锋刺客,定不会向他灌输无锋恶贯满盈的观念。单看他拼命维护云为衫的劲儿,便知他心中并无宫门的血海深仇。所以哪怕亲生父亲惨死,他对无锋也未见得多痛恨,反倒揪着你和爹爹不放,一门心思稳固自己的执刃之位。”
正说着,二人便已抵达角宫。宫尚角端坐在书案后,面色严肃。宫远徵瞧出哥哥似是动了怒,赶忙上前询问:“哥,怎么了?”
宫尚角眉头瞬间拧紧,眼中怒意翻涌,沉声回答:“今日,云为衫满身伤痕地返回宫门。我本打算即刻带人将她拿下,未曾想宫子羽全然不顾自身重伤,执意阻拦侍卫,坚决不许抓人。而长老们竟也都偏袒他,如今云为衫正在羽宫养伤。”
宫启角闻听此言,竟笑出声来,迎着二人疑惑的目光,解释道:“爹、徵叔叔,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宫门上下皆知宫子羽由无锋之人养大,如今他夫人又是无锋刺客,此等之人,怎配为执刃?”
宫远徵神色犹豫,缓缓说道:“但宫子羽在宫门经营了些时日,不但与后山花雪月众公子交好,长老们也偏疼他,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宫启角目光扫过二人,低声正色道:“要是爹也同意撤掉宫子羽执刃的位子,这事就交我来办。等办成了,咱们就扶持徵叔叔当宫门执刃。”
宫远徵一听要让自己当执刃,连忙摆手摇头,急道:“执刃之位是哥哥的,我不要!”
宫尚角看着徵弟弟紧张的模样,无奈一笑,解释道:“远徵,宫门诸多事务需要哥哥在外操持打理生意,若我做了执刃,角宫便无人继承了。”
宫启角听闻他的话,眼中惊喜一闪,赶忙问道:“爹,你答应了?”徵叔叔说过,爹爹向来将宫门看得极重,总是把自身安危置于宫门之后,他原本满心担忧,生怕爹爹不会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