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时间转瞬即逝,福宁殿内,金碧辉煌的宫灯高悬,锦缎垂挂,红毯铺地,庄严肃穆。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静候册封贵妃大典的开始。钟鼓声起,赵祯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缓步走入殿中,登上御座。百官齐齐跪拜,高呼:“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微微抬手,声音沉稳有力:“众卿平身。”
礼官高声宣道:“册封贵妃大典开始,请郦贵妃入殿!”
殿外,商若听见礼官宣令,神色从容,缓步走入福宁殿。她今日身着翟衣,头戴花钗冠,额间圆形花钿,面靥小巧圆点,妆容精致华丽,尽显尊贵之态。
商若走到御座前,缓缓跪下,双手交叠于额前,行大礼参拜:“臣妾郦商若,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温柔。礼官手持金册,高声宣读册文:“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郦氏,柔嘉维则,淑慎其仪,才德兼优,深蒙朕眷。今特册为贵妃,以彰恩宠,钦此。”
宣读完毕,礼官将金册恭敬地递到商若手中。赵祯从御座上起身,亲自将贵妃金印授予她。商若双手接过金印,再次叩拜:“臣妾谢官家隆恩,定当恪守本分,不负官家厚爱。”
礼官高呼:“百官朝贺!”殿内文武百官齐齐跪拜,高声道:“恭贺郦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礼官一声“起”,朝臣们纷纷起身抬头。
人群里,几位定力较差的年轻官员,目光瞬间被商若吸引,眼神痴迷。而年长的朝臣则低垂着头,心中暗自感叹郦贵妃的风华绝代。
饶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也想不出一个词来盛赞郦贵妃的容貌,美,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
朝臣中,有人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有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还有人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往上方瞥去 。
大典礼成后,赵祯宣布赐宴。宫女们端上珍馐美馔,乐师奏起欢快的乐曲,殿内气氛逐渐轻松。赵祯举杯,向商若示意,眼中满是柔情:“六娘,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朕与你共饮此杯。”
商若含笑举杯,轻声道:“谢官家。”
宴席间,虞秀萼坐于下首,低垂着头,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商若秋后算账。她先前跟着虞娘子,在偏殿同其他大臣家眷一道等候,大典结束才被宫人带入主殿。
“虞娘子,怎么不吃些菜?”身旁一位大娘子轻声问道,语气关切。
虞秀萼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多谢大娘子关心,我……我已用毕。”
商若坐在上首,早就看见了她。不过,商若自认在虞府时已经报了仇,现在心里只想着皇后之位,没空搭理她。
她已经收到消息,尽管自己出身门第不高,但洛阳官员会在前朝推荐她做皇后。只要官家也支持,自己的儿子就可能变成嫡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