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并没给樊振东和乒联带去什么,商业化和对球员不合理的剥削始终像块儿大石头一样压在樊振东心上,虽然这并不是樊振东需要在乎的,但他仍然选择以身入局,用自己的影响力,试图改变这种不合理的制度。
【北京】【苏然家】
苏然看了一眼皱着眉的樊振东,樊振东这几天总是在翻阿鲁纳和其他运动员收到的天价罚款书,以及世界乒联制定的一系列霸王条款。
苏然从后面拍了拍樊振东的肩膀,“先睡吧。”
樊振东摸了摸她的手,“嗯。你先睡吧。”
苏然没走,坐在他旁边,吃着一个苹果,托着腮就这么看着他。
樊振东歪着头,“看什么?”
苏然笑了笑,“看看怎么了?”
樊振东:“没事啊,巴不得你天天看着我呐~”
樊振东张了张嘴,想吃一口苹果,“啊——”
苏然故意赶紧吃完,一个投篮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樊振东撅了撅嘴,“无聊…”
苏然:“嘿嘿才不无聊呢。”
过了一会儿,樊振东确实不想让苏然跟着他太晚睡觉,“走啦,晚安了。”
樊振东睡在苏然家的客房,小小的床,但是被苏然布置的特别特别浪漫,反正樊振东很喜欢,想天天在这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圈,樊振东才睡着。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整个世界吞噬其中。
樊振东在这深沉的黑暗里迷失了方向,每一步都似踏在虚空之上,绵软无力。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风呼啸而过,吹散了眼前厚重的迷雾。
樊振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断壁残垣在朦胧月色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宛如张牙舞爪的巨兽。
四周死寂沉沉,唯有风声在残垣间穿梭回荡,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樊振东进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古屋。屋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墙上挂着一幅幅破败的画像,画中人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怨与诅咒。
樊振东惊恐地后退,后背却撞上了什么硬物,转头一看,竟是一口布满青苔的棺材,棺盖上的铜锁已然松动,正缓缓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耳边又传来一阵阴森的低语,声音缥缈得如同来自地狱深渊:“你逃不掉的……
”樊振东头皮发麻,拼命捂住耳朵,向着古屋深处奔跑。
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尽头一闪而过,紧接着,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从四面八方扑来,尖锐的爪子划过他的脸颊,带起丝丝血痕。
樊振东跌倒在地,双手护住头部,满心绝望。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塌陷,他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身体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嘶吼,他张嘴呼救,喉咙干涩。
在坠落的尽头,是一潭散发着恶臭的黑水,眼看就要落入其中…
“樊振东!”
睁开眼,苏然正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把他搂在臂弯里。
苏然擦了擦樊振东额头的冷汗,温柔的说,“做噩梦了?别怕…”
“然然。”
“我在。”
“有人要把我拉下去…”
“没人能把你拉下去。”
“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的…樊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