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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块玉如意残片泡在速溶咖啡里，这是小敦发现的新用法。褐色液体顺着裂纹渗入，原本灰扑扑的玉石渐渐泛起荧光，照得加班申请表上的"自愿"二字无所遁形。
"这玩意比指纹打卡机好使多了。"小涛用残片划过考勤机，屏幕上红色警告立刻变成绿色笑脸，"看，迟到记录全消了。"
茶水间突然剧烈震动，微波炉炸开一团黑雾。董事会派来的机械天兵从通风管钻出，他们胸口贴着"福报突击队"的金属贴纸，手里武器是放大版的钉钉图标。
"躲开！"我抄起残片拍在饮水机上，整台机器突然变形。原本流出忘情水的龙头，此刻喷出带着咖啡香的液体，机械天兵沾到后浑身冒烟，钉钉武器"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小呆蹲在打印机后面喊："这残片能干扰他们的系统！"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太岁印记与残片产生共鸣，青光照出机械兵体内的数据流，"攻击他们后颈的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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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逃进地下仓库，这里堆满被淘汰的办公设备。残片突然挣脱我的手，飞向角落积灰的服务器机柜。玉石裂纹中伸出无数金线，像修复姻缘红线那样，把破碎的硬盘、生锈的主板重新拼合。
"这是...二十年前的员工数据库！"小敦擦亮屏幕，老旧显示器亮起雪花点，浮现出董事会初代成员名单——那些名字正在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封神候选人"编号。
残片突然烫得握不住，我失手把它摔在键盘上。整排服务器"嗡"地启动，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办公室里，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程序员，正把这块玉如意藏进咖啡机。
"原来你就是初代试验品。"小涛盯着影像里那人胸前的工牌，"难怪董事会非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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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天兵的搜索声逼近，我们躲进装订室。我把残片按在碎纸机上，机器立刻吐出被粉碎的机密文件。那些纸屑自动拼成警告信，日期是二十年前：
【告全体同事书】
董事会用玉如意吸取员工气运
每日加班实则炼制人丹
反抗者将被投入畜生道轮回
小呆突然捂住印记蹲下："他们在用天网扫描！"天花板垂下数据触须，每个吸盘都是缩小版的钉钉图标。我把残片塞进碎纸机电源口，整个机器爆发金光，把触须烧成灰烬。
"得找更多碎片！"我摸出行政部钥匙，"后勤仓库有批待销毁的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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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满蛛网的仓库角落，我们找到个贴着"上古垃圾"的纸箱。小敦的设计眼突然发亮："这箱子的花纹和残片裂纹一模一样！"
掀开箱盖的瞬间，整栋楼跳闸。应急灯下，箱内物品泛着微光：生锈的青铜U盘、裂开的太极鼠标垫、还有半本泡过水的《程序员修真指南》。残片自动吸附到指南封面上，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照片——我和初代同事们的合影，背后写着"天道代码组1999"。
"你当年到底埋了多少后手？"小涛用残片划开照片，里面掉出枚芯片。插入读卡器后，全公司电脑弹出二十年前隐藏的程序：
【人类补完计划.exe】
【是否恢复被吞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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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大楼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比任何一次都凄厉。我们冲上天台，看见三十三重天的青铜战舰正在下降，甲板上的机械天兵集体举起钉钉武器，蓝光汇聚成巨大的"已读"标记。
"他们怕这个！"我把残片举过头顶。玉石吸收月光后暴涨成玉柱，裂纹里流淌出金色代码，在空中织成巨大的《劳动法》全文。机械天兵的攻击打在法典上，炸出漫天星火。
小敦把设计笔插进天台水箱："帮你加点料！"水流裹挟着她的设计图涌向玉柱，法典条文突然变成卡通小人，举着"拒绝加班""我要休假"的牌子冲向战舰。
"该我了！"小涛扯断脖子上的刺青链子，代码纹身化作数据洪流。残片将这股力量转化成金色闪电，劈在战舰核心的"福报系统"标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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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铜战舰冒着黑烟坠落时，残片突然裂成两半。掉出来的不是玉髓，而是一枚微型芯片，上面刻着初代同事们的名字。芯片插入手机后，弹出一条二十年前的定时邮件：
【致未来的我】
如果看到这条消息，说明我们失败了
玉如意是反向吸收器，能夺取董事会力量
去找剩下的碎片，在......
邮件后半段被加密，只显示出一张地图——正是我们每天用的公司导航界面，某个被标注的红点在食堂微波炉位置闪烁。
我把芯片藏进工牌夹层，看向远处其他分公司的灯光。今夜又有多少打工人，在偷偷用玉如意碎片对抗着他们的"福报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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