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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迈出第一步

异世之缘不负卿

宫女捧着玉佩和字条回来时,沈娇娇正对着窗外出神。字条上只有一行赵瑜熟悉的字迹:

‘风雨欲来,需借微光。’

他指尖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瑜”字玉佩,眼底落寞尽数化为坚定,当即提笔在上面写了一个‘等’字。

又唤来心腹,叮嘱其立刻去打探前线最新的消息,尤其是沈砚失踪区域的敌军动向。

与此同时,偏殿内的沈娇娇刚将赵珩派来送补汤的太监打发走,太后分在她身边的侍女便赶来了。

她走到沈娇娇身边,轻声禀报:

“小公主,太后宫里的李嬷嬷来了,说请您过去一趟。”

沈娇娇心头一动,连忙整理好衣襟随李嬷嬷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暖炉正旺,太后斜倚在软榻上,见她进来,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坐吧,哀家听说你哥哥的事了。”

沈娇娇眼眶一热,刚要开口,太后便抬手止住了她,

“青牛村的案子,哀家早有耳闻。皇后这些年手是伸得长了些。”

她顿了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哀家老了,本不想管这些事,但也见不得无辜之人含冤。你要查,哀家给你递个梯子——三日后是皇后生辰,会宴请内外命妇,她娘家侄子定会入宫赴宴,此人贪财好色,手上不干净的把柄不少。”

沈娇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亮光。太后看着她,眼神温和却带着力量,

“哀家虽不管事,但宫里的眼线还是有几个的。只是你要记住,太子那边……需得小心应对。”

这话正戳中沈娇娇的隐忧,她起身叩谢:

“谢母后提点,阿瑶记下了。”

离开慈宁宫时,迎面撞上了赵珩。他见沈娇娇从太后宫里出来,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快步上前。

“阿瑶,太后找你何事?可是为了你哥哥的事?”

系统面板上“沈娇娇好感度90”的字样清晰闪过,驱使着他下意识地流露出关切。

沈娇娇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轻声道:

“母后只是安慰了我几句,说了一些体己的话而已。”

她刻意避开提及皇后,赵珩却像是没察觉般,自然地接过她的披风拢了拢,

“天冷风大,我送你回去。方才我让人去前线加派了人手搜寻,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语气真诚,眼神里的关切不似作伪,可沈娇娇清楚,这份好源于虚无的系统,一旦触及皇后的利益,他可能就不会动摇了。

“好,那我就等太子哥哥给我带来更多消息了。”

两人说完话,便兵分两路,各自走向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回到偏殿不久,赵瑜的心腹便传回了消息:

‘小公子,沈队长失踪的山谷附近,发现了皇后娘家侄子麾下亲兵的令牌,而且那一带的敌军,似乎早有埋伏。’

赵瑜得知后,立刻带着消息去找沈娇娇,刚踏入偏殿,就见沈娇娇正对着一张纸条出神——那是太后告知她的皇后侄子的把柄清单。

“太后找过你了?”

赵瑜轻声问。

沈娇娇点头,将纸条递给他,又说起亲兵令牌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沈砚的失踪绝非意外,而是皇后侄子为了铲除潜在隐患(或是掩盖其他罪行)设下的圈套。

“三日后皇后生辰宴,是个机会。”

赵瑜沉声道,

“我可以帮你引开旁人注意,你设法拿到他与敌军勾结的证据。”

沈娇娇刚要应下,就听侍女来报,

“太子殿下又来了,说带了前线的新消息。”

赵珩走进来,将一份文书递给沈娇娇,

“搜寻队在山谷东侧发现了打斗痕迹,还有几具敌军尸体,只是没找到沈队长。”

赵珩本想留下多陪沈娇娇说说话,但皇后身边的宫女急匆匆的赶到,把他带走了。

看到这一幕,沈娇娇和赵瑜相视一眼,似乎有些什么不用言语,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三日后,皇后生辰宴如期举行。

沈娇娇跟着赵珩入宫,刚走到宴厅外,就被赵瑜拦住。

他塞给她一个小巧的香囊,

“里面是迷香,对付他身边的小厮正好。证据大概率在他书房的暗格里,我已经让人引开了书房的守卫。”

沈娇娇接过香囊,点了点头。

宴会上,皇后娘家侄子沈卓果然被众人围着敬酒。

沈娇娇借着去偏殿更衣的名义溜出宴厅,凭着太后给的路线找到沈卓的书房。

刚用迷香放倒守门的小厮,就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竟是赵珩。

“你怎么在这?”

赵珩的声音带着疑惑,但看到晕倒的守门小厮,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来查沈卓的?我帮你。”

他说着,径直走到书桌前,手指在桌腿上按了一下,暗格应声打开。

沈娇娇愣住了,赵珩却若无其事地拿出里面的书信。

“这些就是他与敌军勾结的证据,我知道你要扳倒他。”

他转过头,眼神依旧真诚,却让沈娇娇脊背发凉——这个被系统操控的太子,竟成了最意想不到的“助力”。

“谢谢,我......”

沈娇娇本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皇后的声音:

“珩儿,你在里面吗?”

赵珩脸色一变,立刻将书信塞给沈娇娇,

“你先走,从后门走,我来应付母妃。”

沈娇娇不及多想,攥着书信快步从后门离开,刚走到拐角,就见赵瑜正等在那里。

“拿到了?”

赵瑜问,沈娇娇点头,将书信递给她。

“刚才紧急时刻皇后出现了,太子现在留着那里应付她,我们先走吧。”

两人刚要离开,就见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匆匆走来。

“小公主,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宁宫,说有要事商议。”

沈娇娇与赵瑜对视一眼,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有太后出面,再加上这份铁证,沈卓插翅难飞,而扳倒皇后的第一步,终于要迈出去了。

沈娇娇立即跟着李嬷嬷前去慈宁宫,赵瑜却没有重新返回宴会,抬腿走向了另一个相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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