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当——当——”两声低沉的钟鸣从南开院封星阁顶端那座锈迹斑驳的铁钟中传出。声音仿佛是老人临终前最后的叹息,又像是在预示着某种真相即将揭晓。
(眠觉楼)
窗前发呆的祝义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惊得一个激灵,“当”的余音还在耳畔回荡,他的身子已经一歪,直接挂在了窗框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半悬半挂之间显得格外狼狈。
祝义握!😱艹!...!
下方路过的弟子们听到这句带着情绪的咒骂,纷纷侧目。一开始还好端端地走着,一抬眼,嚯!有人挂在窗上了!
其他弟子唉!你看,那个脑残玩意儿在窗上荡秋千呢?
其他弟子嗯?
旁边的人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忍不住附和起来。
其他弟子唉!真是唉!
其他弟子对啊!这年头,乐子人真不少啊!
这时,其中一个眼尖的弟子拿出符机准备拍下来分享给好友。结果镜头一拉近,发现那人竟然是——
其他弟子你们,不觉得,上面的脑残……有点眼熟吗?好像……大师兄!!!!!
而此时,挂在窗上的祝·爱挡秋千·脑残·乐子人·大师兄·义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他看着底下人群密密麻麻如黑芝麻一般,内心异常平静。
祝义莫似的,莫似的,不就是换了个死法吗?重要吗?重要吗?面子这种东西,我根本……在意得要死啊!!!!要命啊!爷的一世英名……
天令刚收到消息,火速赶来眠觉楼,一踏进寝室,就听见一句撕心裂肺的“一世英名啊!”随即看到一个穿着寝衣、撅着屁股的人挂……在窗户上。
天令祝,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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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楼内,秋余正安静地抄写着《弟子三规》,笔触稳健,一页页工整的文字逐渐铺满桌面。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如果换作平时闲杂人等,他恐怕早就收拾东西上锁跑路了。但今天,他却破天荒披上外套,耐心继续坐着,并未注意到因刚才停笔导致墨迹晕染开的课后作业。
昵输唉!秋余,我跟你说,你一定不知道我跟你说的事!
门还没推开,废话文学先飘了进来。昵输大咧咧推门而入,径直靠坐在桌旁,一边转着手中的毛笔,一边滔滔不绝:
昵输刚才路过眠觉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大师兄挂窗户上了,诶~!得亏我善良,拍了一张,带给你看,来!夸我!
祝义:我也刮刮你(作者吐槽:没见过这么傲娇的)。明明自己超想看,还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立着脖子问:
秋余有何事!没事儿快走!
昵输知道了,刚才封星阁的老钟反祖了,响了两声,院长通知所有人去团汇阁开会。
..................(眠觉楼)...................
被拉上来的祝义整理了一下衣襟,清了清嗓子,努力恢复身为大师兄的威严:
祝义天师弟,多谢拯救我的英名……呃……有事吗?
天令不禁暗自腹诽:“这人除了一身功力,是怎么当大师兄的?”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
天令方才,封星阁钟响,院长召集全体弟子开会。
..................(团汇阁)...................
高耸的团汇阁装饰着星辰图案,弟子们的名字镌刻在阁墙之上,进出的人流络绎不绝。穿好外袍的祝义与天令一前一后迈入阁门,恰好碰上从墨楼出来的昵输和秋余。
昵输唉!祝师兄,终于下来啦?
祝义闻言,脑海中立马浮现刚才挂在窗上看到的那些小人影,当时没太注意,现在想想,嘿!这小子居然敢取笑自己!
祝义你丫别跑!!
几人就这么闹闹哄哄地进了大殿,里面已是人山人海。众人落座后,青松长老咳嗽两声,开始宣读院长的讲话草稿:
青松长老咳咳,刚才的钟声,想必大家也都听到了,没错,对,就你,没猜错。
青松长老的手指向前方,众人按照指引或左或右散开,让出了一条清晰的道路,直直指向——祝义。
祝义啊??啊!!我,我??
下一刻,大殿上方那面供众人使用的大镜子忽然泛起波澜,几张年轻的面孔浮现在镜面上,还有题为[前辈那些三两事]的画面。年轻人?前辈?
其他弟子这几位少年,是前辈?
昵输我靠靠!
(作者:本人三分钟热度,开了本又一本,要不你们选吧?想看哪本我就写哪本。正好下周周二放假,四天假,我出稿可快!)
就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