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偍受到的冲击最大,铁克无极奏出的洗魂曲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他妄想用异能排除术阻断洗魂曲就是痴人说梦。
或许旁人的洗魂曲可以被他排除,但终极铁克人,铁克无极,面对面近距离的洗礼……这辈子他都逃不掉了。
左右都是逃不过,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跟他们一起爆了。
“暗黑真经之千刀万剐诀……”顶着洗魂曲的超强debuff,叶思偍试图重新打开虫洞召唤高阶魔种。
“老爸!!!”
突然出现的孙尚香打断了他的吟诵,紧随其后的强辩团与五虎将等人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无一例外,全部都在他的对立面。
“你们也要背叛我?”
孙尚香连连摇头,看着叶思偍被洗魂曲折磨的痛苦模样哽咽着说道,“老爸,不要打开大虫洞,不要引发战争,我们回家好不好?”
叶思偍吐出一口气,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以免在他们面前露出狼狈,他看着孙尚香,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阿香,你不明白,我没有退路……”
鬼龙一听这话,忽然停止了弹奏,他不爽地瞪了叶思偍一眼,指着他说道,“喂喂喂,老头,是你一心想打OK?你儿子也没有说要你死啊,被你这样搞,说得好像我们不讲道理一样。”
五虎将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们信任大哥。
张飞一马当先,“就是嘛!我大哥一定是好好跟你讲了,你不听还要怪人家阻止你!”
旁人的眼光叶思偍不在意,可他唯二的家人竟然也不支持他。
叶思偍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嘴硬地说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叶赫那拉家族谋一个更好的前途!”
天啊,银时空的人不知道就算了,铁时空的这几个真是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
“大叔,叶赫那拉家现在已经是铁时空第一大魔化异能家族了欸,白道理都不理你,你是在幻想什么敌人啊?”
“况且。”鬼龙嚣张且自恋地跳了段即兴舞蹈,“两个终极铁克人,谁那么不长眼敢来动我家人?”
叶赫那拉家族,表面上:铁时空第一大魔化异能家族,实际上:白道夏蘭荇德家族。
鬼龙说的话叶思偍或许听不进去,可叶宇策所说的他会听,但不多。
眼见叶思偍有一丝动摇,脩身形一闪,从角落里逮出一个鬼鬼祟祟,戴着小圆框眼镜,还戴着一副白手套的人。
分明是做贼一样的人,偏偏穿一件白到反光的白袍,还用金线在身前的图案勾边……
“叔公?”
叶宇策满脸疑惑,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躲在后面?
雄封一改曾经疯癫的形象,用阴恻恻的眼神凝视着每一个人,随后又扮上可怜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对叶思偍劝说道,“思偍,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都是合起伙来骗你的!铁时空……”
“咚——”
脩一个手刀将他劈晕,松开手看着他倒在地上扬起一层灰尘。
啰哩吧嗦的什么东西,敲晕再说。
如果能有更好的路可以走,谁也不想走上绝路,更何况叶思偍走到今天,对铁时空有这么大的怨念,极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雄封的挑唆。
把自己对家族的怨恨加注在自己的侄子身上,不愧是雄霸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样的歹毒。
叶思偍陷入沉默,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
然而最终得到的回答是:毫无利益。
或许他心里更多的还是委屈,恨雄霸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机会便把他流放,也气自己那个废物大哥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真相,偌大一个家族,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阿策,去我的书房,搬动桌面上的摆件机关,把密室里的老臣带出来。”
妥协,有时未必是一件坏事。
——
“收工?”晏秋看着把铁克无极收起来的鬼龙挑了挑眉。
“小秋秋啊,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和你对战,真的会让人没有战斗的欲望,自从我变成终极铁克人之后,除了小白天,也就只有滅里那群魔君能让我打一打。”
好惨的四大魔君,这让晏秋不由得想到了当年的神行者枪灵王绑架狄阿布罗魔尊的事。
脩用铁时空兵器境管局特别定制的手铐与脚镣将昏过去的雄封锁了起来,顺手往鬼龙那边一丢,轻松获得鬼龙的白眼。
“你没去找过狄阿布罗魔尊?”脩问道。
鬼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吹,“要不是他躲得深,现在本大爷才是魔尊。”
才怪,他偷偷进滅的时候阿公和雄哥吓得都要叫救护车了,后来被全家人轮番念了好几天,连夏美那个笨蛋都敢笑他!
再之后那个冰箱就被夏天下了禁制。
这可不是他破不掉喔,也不是什么怕家人的碎碎念,他只是嫌麻烦!
七嘴八舌的吵死了!
晏秋听着熟悉的自称叹了一声,“你少和鬼凤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一句本大爷,他一句本大爷,全家都是大爷。
而夏宇只会平等的骂大家都是白痴。
奔着帮忙来的五虎将等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还以为能痛痛快快地和这前·江东区校盟总校长打一架,结果却是观看家庭伦理番。
他们的评价是……
有够狗血,好看,爱看,多看。
对于强辩团而言就是虚惊一场,再虚惊一场,最后又虚惊一场。
好险,差点就要善恶大战了!
叶宇策见到老臣时才想起来,他是那个小时候一直在他家的管家爷爷,后来他还问过父亲,管家爷爷怎么忽然不见了?
父亲说,管家年纪大了,要回乡颐养天年。
没想到居然是被父亲囚禁在了密室里。
离开银时空前,叶思偍被叶宇策和孙尚香半拖半拽地去见了孙权,孙权还是那么嘴硬,嘴上说着恨他会找他报仇的话,眼里却满是悲伤。
“仲谋,我在铁时空等你来找我报仇。”
“二哥……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臭二哥。”
“二弟,江东……就交给你了,保重。”
孙权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渐渐远去,一句“再见”湮没在风里,无人听清。